白襲也隨之看向了李驍鶴,三人就這麼對峙著,等著她的選擇。
城門下跪著十來個守衛,三個長的跟仙人似的人站著不說話,城外路過的老百姓們就那麼楞楞地瞪著這詭異的一幕。
直到不遠處的幾人走近,看到三人這般奇怪的表現便看了過來,卻沒想到是李驍鶴他們。
“見過帝侯大人,見過鴻淵太子,見過展梨姑娘!”
李驍鶴移開目光,讓那些守衛都起身後轉身對上說話的人群。
“幾位大人這是剛下早朝?”
為首的幾人大都是當年那些跟著南烜上來的官員,而更顯眼的則是其中低頭不語的蕭徵憶蕭唯遠父子了。
“是啊,陛下昏迷數載,帝侯才回宮便恢復了過來,實乃大幸啊!”
展梨聽到這話後笑了聲,“他身體差成那個樣子了還去上朝了?”
這話雖是實話,但物件卻是帝王,這種語氣未免就有些不敬了,然而偏偏說這話的人是帝侯大人的朋友,這些大臣臉色變了變後,硬是沒敢說話。
用句大逆不道的話來說,現在就是帝侯想造反那都是一揮手的事兒。
“戎侯等人呢?”李驍鶴白了展上校一眼,轉而問起正事來。
“回帝侯,昨夜宴畢永安公主將七位諸侯留下了,如今安排在南殿離宮。”
習陵此舉讓李驍鶴頗為滿意,雖然昨晚她威懾的差不多了,但未免有個別頑固份子想回去造反,還是先軟禁在京城一段時間的好。
“另外……”
那回話的官員也算是從頭到尾見證了李驍鶴一路闖蕩過來的歷程,自然對她的事情也瞭解的多一些,見她神色不明又吞吞吐吐地說道,“關於鎮威侯的事,陛下也知道了。陛下已經追封鎮威侯為一等鎮國公,子孫世襲,封其遺孀慕容氏為一品誥命夫人,而慕容氏族……”
“行了我知道了。”李驍鶴抬手打斷他的話,目光淡淡的看向某個地方,似乎不想再多說。
黃翔的死是她永遠都放不下的痛苦回憶,這種痛苦不同於對昭言的愧疚惋惜,而是真正的親人離世的錐心之痛,以及被自己連累的悔恨,這種悔恨甚至讓她不敢去面對慕容依依,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肩膀和右手同時被人握住,她知道是展梨和白襲,心裡的悲傷被沖淡了些,還好,他們還在,而自己也不能死。
腦海中浮現昭言臨死前的一番話,李驍鶴目光堅定,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死去,哪怕永遠失去自由。
至少,她還能看見身邊的這些人。
三人正要轉身離去時,一直在人群中沉默不語的蕭徵憶忽然開口喊住了她。
“等一下。”
李驍鶴轉過身看過去,但蕭徵憶嘴張了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愈顯蒼老的臉上表情十分糾結,最後一旁的蕭唯遠實在看不下去,站出來解圍了。
“元朗從你回來那天開始就一直唸叨著要你去蕭府,今日正好遇到也算緣分,若我再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估計他都要親自闖宮了!”
蕭唯遠的話親切又不會讓人反感,至於搬出蕭元朗是因為他深知李驍鶴與蕭府唯一的牽連也就只有蕭元朗了,畢竟她還喊元朗一聲哥哥不是麼?只要元朗在,那她就還算是蕭六小姐。
果然一提到蕭元朗李驍鶴臉上的冷漠便化開了許多,旁邊展梨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幕上挑的眼眯了眯。
“不知二位與小鶴是什麼關係?”
她喊的是小鶴代表著與李驍鶴關係不淺,至少也是唐茗那個級別的,但蕭唯遠父子卻從來沒見過她,一時心裡也拿不準對方的意思,便客客氣氣地回答了。
“在下的三弟與帝侯乃是義兄妹,不知姑娘是……”
“我啊,叫展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