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吧。”李驍鶴嗤笑一聲。別有所指地說道。“我猜猜。和我的身份有關。雲澤少女怎麼得罪了你。或者說……”
“住口。”朝日容躍嘶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竟有些被說中心思的惱羞成怒。
眾人一怔。大臣們面面相覷。心裡都猜到了些什麼。但都選擇了集體沉默。
“侯爺。老臣有一言。雲澤少女不可殺。”
所有人包括李驍鶴都驚訝地看過去。居然是大司馬陸逢雋站出來為她說話。
陸逢雋畢竟是三朝元老。威嚇過後也要收買人心。朝日容躍雖臉色不善卻也耐心地問道。“大司馬何出此言。”
“雲澤少女畢竟是神之使者。坤域扶風都是尊神之國。若知道雲澤少女死在我尚翼手中。到時必會藉此聯合攻打我尚翼。請侯爺三思。”
李驍鶴有些感動。她不覺得這個老頭會無緣無故地為她說話。恐怕也是記著當初自己救了他一命。
“大司馬。我尚翼不尊神。我尚翼也不怕他坤域。至於扶風……”沈涯莫名地笑道。“還不一定幫誰呢。”
李驍鶴一怔。隨即恍然大悟。說起來沈涯的王妃。蛇精病的娘玉紅盞還是扶風大祭司的親妹妹。也就是說蛇精病跟宮長燕還是表親。她竟然一直忘了這麼一層關係。
再加上白殿對她選擇了莫留山的不滿。說不定扶風真的會選擇幫尚翼。
陸逢雋不慌不忙地又問道。“那麼敢問侯爺。莫留山又如何呢。”
沈涯臉色一冷。眉頭死死皺了起來。好半晌洠в興禱啊�
“莫留山畢竟不是神。他們又怎會知道呢。”朝日容躍陰惻惻地巡視著在場所有的大臣們。最後視線停在陸逢雋身上。
“今日本侯處死的不過是朝日容躍餘黨。而云澤少女早已在昨夜被皇宮闖入的刺客給殺了不是嗎。”
陸逢雋猛然抬頭。惶恐萬分。“侯爺……”
“大司馬想說什麼。”沈涯一口打斷了他的話。陰冷地笑問道。“諸位有什麼想說的嗎。”
所有人噤若寒蟬。一言不發。唯有陸逢雋抬頭還想要說些什麼。李驍鶴見狀連忙開口譏諷地大笑了幾聲。
陸逢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卻對上了李驍鶴充滿暖意的眼神。不禁一愣。隨即無聲地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了。
“侯爺您可真不會感恩啊。”李驍鶴狀若無奈地嘆息道。“我當初還好心地將您的王妃的遺物送給您了呢。您居然恩將仇報。”
“你不用拖延時間。我兒去了琅山原來的主峰。這一來一回。你已經死了。”
朝日容躍不欲再多言。當即下令。“禁軍聽令。誅殺叛賊。”
豔娘站在群臣中間急得一頭汗。她的身邊空無一人。
該死的吳柯你跑快點啊……
“侯爺真不愧是侯爺。一下就看出來我是在拖延時間。不過嘛……”李驍鶴嘴角勾起調皮的笑來。“我等的不是你兒子。”
朝日容躍一愣。連豔娘等圍觀者也是一愣。不知李驍鶴是何意思。
“我等的是……空語族。”李驍鶴一字一頓地說出最後三個字。
所有人都愣了愣。空語族是什麼東西。
“胡言亂語。”沈涯呵斥。若再拖延的話可能真的殺不了這李驍鶴了。
李驍鶴不顧他的怒喝。向空中一抱拳笑道。“有勞了。龍鱗兄弟。”
眾人雖不知空語族。但龍鱗二字可謂是如雷貫耳。皆是一驚。難不成真是他們所想的那人。
這片連綿的山峰周圍忽然響起了奇特的呼嘯之聲。如空山鳥語。如鷹擊長空。由遠及近。又彷彿一瞬間就到了耳邊。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回頭間陡然間發現李驍鶴和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