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哪是鹽那是血。
我吸了口氣,不等陸明軒說什麼,我已經轉身走出病房。差不多有五六分鐘左右,我再次出現了。
這次手裡多了一個托盤,一把醫用剪刀和一根細長的手術針,以及一把縮小的手術刀。
“早上病人要扎針然後還要配藥,再說不是大毛病,我……”
“如果護士和你,讓我選擇的話,我會選你,就算弄疼了,也算贖罪吧!”
贖罪?
陸明軒,難道從一開始,你就是報著這種心態嗎?
不管我汪小琪耍什麼把戲,你都會認嗎?
我冷冷的笑了笑,陸明軒,相對於你接下來的承受的,利息都不夠!
走到他後背,看著那些明明發炎的傷口,我一臉心疼。
“有幾個地方都化膿了,我用手術針扎破,然後給你消消毒,剛才護士簡單跟我說了下,該怎麼處理,我會盡量小心的。”
“沒事,你來吧,我是男人,這點小傷算什麼!”
男人?你算嗎?可笑!
我沒說話,擔著手術針泡在碘伏中,對準陸明軒那些發紅的傷口,深深紮下去。
“呀,我好像扎深了,沒想到這針好鋒利,你疼不疼啊?”
陸明軒搖了搖頭,活像個沒事人一樣,我冷笑著繼續下針,扎一下用碘伏衝一衝,一直重複著這樣的動作,直到陸明軒後背的傷口差不多被我紮了個遍,這才舒了口氣,捏起手術刀的時候,誇張的倒吸了口涼氣。
“怎麼了?”
“有兩處好像有點腐爛,這樣的要清理傷口,雖然面積不是很大,我有點怕。”
“沒事,我相信你,來吧!”
是嗎?你相信我,或許就是你最大的錯誤。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不能去黑市買到病毒病菌,硫酸又或是尿酸之類的東西,可是偌大的醫院,想要弄點加快傷口腐爛的源頭並不是很難。
傳染科,很容易的!
醫用的手術器具都是經過消毒,而我的卻是傳染科,剛剛換下需要清理的器具,陸明軒希望可以幫到你!
人生中,拿菜中或是水果刀的次數很多,數不勝數,但拿手術刀還是第一次。
割向陸明軒發炎的傷口時,我的手竟然抖了一下。
心,還是不夠狠,不然的話可又直接一刀捅下去!
想到這裡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這時只聽陸明軒嘶的叫了一聲,緊接著那怕緊的手背泛起隱隱的青筋。
“是不是很疼,如果疼的話,我去叫護士吧,男人也是人,也有喊疼的機會。”
對於陸明軒來說,男人的臉面比什麼都重要,向來他就是自尊自大的這麼一個人。我前面兩句話或許會動搖,但後面這兩句話卻讓他實實在在的硬下心來,為了他的面子,就算疼,他也不會多說。
而我,更加滿心歡心的接著繼續下面的動作。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拿著手術刀,正在給陸明軒踢骨割肉,現在看來,差得太遠了,我現在就連最簡單的割肉都算不上!
手術刀的質量果然是沒得說,刀子落下不用附加多少力氣,就可以劃出一道淺淺的傷痕,再稍加用力,原本只有一厘米的傷口,經過清理“爛肉”後加寬加深到一厘米,生理鹽水倒上去的那一刻,陸明軒嗷嗷的叫了聲。
或許感覺我的停頓,陸明軒咬著牙齒說了句:“繼續!”
繼續就繼續嘛,我又不是不敢!
眼睛眯了眯,拿著手術刀的手,就這麼再次落下來,這次我沒清理傷口,而是挑開有幾道結疤的傷口。
才兩天而已,怎麼能結疤呢?
太快了吧!
“你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