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搖著扇子。
“得給。”寂息肯定道。
“好,”孤息收起笑,“你說。”
“如果一切,從一開始,都是假的呢?”寂息問。
“假?”
均息搖了搖頭,“寒階,是寂息當日安排在皓水江樓旁的。”
“我可不想聽到寒階是一枚棋子這樣的話。”孤息笑了笑,“公子不必多言。”
均息皺了皺眉,“事實如此。”
寂息抱臂而笑,道,“孤息,休要逃避。況且,”他話鋒一轉,“公子方才可是為你皺了眉,你可得好好接受了。”
“如此,那我可得好好聽下去了。”孤息道,“我記得,公子曾問,如果這一切一開始便是一場局,我會如何,我回答公子,即便是局,也要咬牙走下去。”
寂息挑眉,“那你可還記得我的話?”
“因緣劫。”孤息緩聲道。
均息挪開了目光,“聰明如孤息。”
“痴亦似孤息。”寂息接道。
孤息笑著搖頭,“不如改成長情長意如孤息,”他頓了一頓,“我是真的喜歡寒階,與她的身份無關。”
無論她最初的目的是什麼,她在我心中,永遠如當日初見。
寂息點頭,“看來公子算對了,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孤息,走完這一遭,你便也是過來人了。”
“是過來人,也是過不來之人。”均息道,“不過很叫人放心了。”
“沒錯。”寂息道,“四大公子中,你與公子都已脫身於情劫,這結局,也不錯。”
“那是自然,”孤息道,“其實世間本不存在什麼過不了的情關罷,沒有什麼不會過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是了。”
永安城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奔忙於天地之間,沒有人會再去推究那場燃燒了整片西天的火光。
孤息合了紙扇,“落雨了。”
“永安落雨,甚是少見。”寂息道。
“再過些時日,應會有雪,想來也是好景緻。”均息摩挲著玉笛。
“是了,”孤息笑道,“但永安的雪,便是再美,也讓人覺得少了些許意境。”
“在孤息心中,何處的雪最美?”寂息挑眉。
“兩個地方,一個,是長安。”孤息緩聲道,“一個,是彼岸。”
“傳聞彼岸之雪,永不停歇。”均息靜靜道,“不停息的雪,掩了一場又一場的花謝。”
“最美不過長安雪。”孤息笑了笑,“公子好像更偏愛三途雪?”
“三途之雪,人間之景無可比擬。”均息道。
“大概是因為有那個人的存在?”孤息問,“所以就連那裡的雪,也都是美的。”
“也許。”均息的眼中釀出了些許情緒。
“公子與那人,是否有些宿緣?”寂息忽然問。
“或許有罷,”均息斂去眸中情緒,淡淡道,“只是太久遠了,誰都記不起了。”
“我說均息,你好好想想。”孤息道,“我很好奇。”
“公子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寂息道,“多問無益。”
“不是不想回答,”均息忽然看了掌中玉笛一眼,“只是,不知從何答起。”
“這是何意?”寂息問。
“我有一種被騙的感覺。”孤息道。
寂息冷冷瞥了孤息一眼,“閉嘴。”
“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是寂息你好嗎?”孤息極為不滿,“為何要我閉嘴。”
“那又如何?”寂息冷冷勾唇,“我喜歡。”
“寂息你是無理取鬧的人麼?”孤息眯起雙眼,“你是麼?”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