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歌聞言抬頭看向明溍,心裡也知道周硯定是遇到了高手,道:“咱們是一路尋下去,還是分頭尋找?”
面對著抉擇,每一個心裡都是不安,前途兇險,對手狡猾。
金鷂雙拳緊握,沉聲道:“看來是有人帶走了阿離,不然的話她怎麼不回宮還要這樣故布迷陣的分開我們的視線?”
這一點明溍跟緋歌也想到了,所以緋歌說出了分頭尋找的話,如果緋璃真的被人強行帶走,她墜落崖底只怕是受傷不輕,想要反抗也怕是力不從心。
明溍低頭看著緋歌眼裡的擔憂,輕輕握住她的手,這才說道:“敵人的目的說不定就是想要讓我們分頭行動,雪下的這樣大,咱們若是分開來被敵人各個擊破就不是好事。”說到這裡一頓,又道:“周硯的功夫我是最清楚的,如果能讓他受傷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人非常的厲害,所以我們更不能分開。王上大病初癒,身單力薄,緋歌不會武功,便是我……只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身後計程車兵固然不少,可是在這樣的天氣裡遇上真正的高手又怎麼對抗的了。周硯做事最是細密,若他發現有人破壞,必定會在留下的線索裡給我們指明方向。”
明溍一向是比較冷靜的,此刻面前的兩人一個擔心愛妻,一個擔心姐姐,難免有些思慮不周,若是他也跟著急躁,只怕還真的會中了敵人的詭計。
三人達成共識,便又立刻往前方追去,只是明溍跟金鷂不停的要停下來檢視足跡加以分析往哪一方走,破費時間,待尋到周硯的印記的時候,已經是天將放亮了,可見這一夜走了不少彎路。
雪終於停了,朝陽升起,金色的陽光鋪滿大地,這一路行來竟然追出了錦城,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遠,只是大家都累了,便要吃點東西補充能量。
軍士們迅速的為幾個人尋找能坐的地方,掃乾淨積雪,又拿出準備的食物,飲水,這才悄悄的退下。三人相對無言,尋找了整整一夜,便是鐵打的身子在這大雪裡也是吃不消的,更何況一個還有病,一個還是個不會功夫,憑藉的也不過是心裡一股子執念罷了。
乾糧早已經凍得僵硬,用呀去咬都很是費力,三人卻沒有一個抱怨的,天寒地凍野獸也不會出沒,想要吃野味也沒有機會。緋歌費力的嚥下最後一口乾糧,這才說道:“周硯指示的方向是往南,幸好這邊出了城大路上行人多些,路上的雪沒有那麼厚了,速度應該快些。”
金鷂點點頭,道:“同樣在雪中行走,他們的速度未必比咱們快多少,比的就是腳程了。”
“你就這樣離京,心裡可放心的下?”明溍看著金鷂問道,他畢竟是一國之主,就這樣追了出來只怕不是件好事。更何況西戎國也是勢力盤根錯節的很,一個丞相,一個南昭王就足以令人頭痛了。
金鷂頭也沒抬,喝了口水,這才說道:“若是我不在國家便亂了套,這個王我也不用當了,群龍無首而不亂,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金鷂輕輕的一笑,否則的話當初他也不會親自去迎親了。
明溍對於金鷂倒是重新認識了一番,傳言跟親眼所見的畢竟有出入,一個帝王能有這樣的氣魄說出這樣的話,這才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該有的氣度跟手段。更難得的他對緋璃這一番情意,這個世上有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放下這樣的重任,也屬難得了。
金鷂這一刻只是擔心不知道阿離身體可還好,有沒有受傷?如果受了傷嚴不嚴重?這樣的冰天雪地還要被人強行帶走,一想起這個金鷂便是渾身的怒火,若是他捉到那個人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是什麼人如此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劫走孤王的王后?”金鷂在這一點上一點也想不明白,他劫走緋璃的目的是什麼?
明溍也不知道,畢竟他對這裡不熟,倒是緋歌突然眼睛一亮,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