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溫暖的春天,兩人的身上卻是一陣陣的寒冷,那黑色的翻滾的河水,便如同潮水一般呼嘯而來,讓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微窒。
“龍淵……看來這個地方我是非去一次不可了。”金鷂咬著牙說道,看著緋璃說道:“你先進去,我去吩咐星海將龍淵重重包圍起來,這地方我總覺得跟你我有莫大的淵源。”
緋璃點點頭,不由得抱緊了雙臂,再望去,燈海如舊,心境卻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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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西戎國千里之外的大昭國,還有一處地方也鬧翻了天。
緋歌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衝撞了,高燒不退,滿嘴胡話,不停地喊著緋璃的名字,還叫著龍淵兩個字,宋明溍幾晝夜沒睡好,人也憔悴了許多,此時正在與周硯秘密商議事情。
“你可查清楚了,這個龍淵是人還是……”宋明溍摸著頭,滿臉的苦惱,他就不明白好端端的緋歌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情調笑,雖然明知道宋明溍能夠吃醋是件極難得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龍淵是一個地方,只是這個地方卻是在西戎國,在距離西戎國都數百里的地方。”
聽到是個地方,宋明溍的一張臉這才緩和下來,道:“緋歌並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怎麼會好端端的說起胡話還說一個這樣的陌生的地方?”
周硯下意識的捂禁胸口,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急速,臉色微白,緩緩的說道:“不知道,可是聽到龍淵這兩個字,我也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恨不得脅生雙翼飛了過去,宋大哥,龍淵這個地方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裡似乎在召喚著我……們!”
緋歌莫名其妙的說胡話,總嚷著龍淵,周硯卻沒有說胡話,只是總恨不得立刻飛奔到龍淵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令人抓狂了。
宋明溍知道周硯的定性,如果連周硯都能這般的煩躁……臉色一白,立刻說道:“立刻啟程去龍淵。”
周硯點點頭,道:“我回去跟爹孃說一聲,此次出行,福禍難料,我想還是說給緋歌尋大夫為理由比較好一些,你說呢?”
宋明溍沉吟半響,還是點頭應了,兩人便分頭行動,各自跟家裡交代一聲。
鑑於周硯跟宋明溍一直品行良好,這次撒下彌天大謊卻沒有人懷疑,掛念著緋歌的安危,便點頭應了。出行之前,緋歌卻難得的清醒一下,只是說了一句:“鯇漁……帶上鯇漁……”
眾人面面相覷,誰會想到緋歌這個時候還唸叨著宋明溍送給她的琴,武寧王妃輕輕的搖搖頭,道:“這孩子真是,也不知道這個性子像誰。”
武寧王拍拍妻子的手,道:“隨她去吧,不過一張琴,帶上就好。”
宋明溍這個時候早已經吩咐人將鯇漁拿來,輕輕的放在緋歌的身邊,緋歌這才露出絲絲笑容,轉眼間又昏睡過去。
眾人一見,心中便是一酸,周硯道:“爹孃,你們回去吧,我們很快就回來的,二姐的病一定會好的,你們在家多照顧好自己。”
武寧王又囑咐了兩句,這才放行,武寧王妃看著遠去的馬車,突然抓住丈夫的手,道:“昊騫,我總覺得他們這一走……”
後面的話她不敢說出來,只是心裡極是不安,她害怕,她有種感覺,怕是再也見不到的她的孩子們了,這種感覺令她恐慌不已。
“莫要擔心,一定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明溍跟著去了,周硯這小子也不是善茬,總能平安歸來的。他們去看病,又不是征戰沙場,有什麼好擔心的?”武寧王笑著安慰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的心中卻也滾動著不安,這一生歷經大小數次戰役,也曾幾度命懸一線,可是都沒有此刻的不安令他心慌。
宋秦看著二人,猶豫一下,才說道:“明溍說緋歌要去的地方叫做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