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是不可能再活在這世上的,當年的雪崩掩埋了一切,連他們的屍體都沒能找回來,如果沒有了慰靈碑的存在,還有什麼人能夠記得他們曾經的存在,寒海帝國有了太多的英雄,他們只不過是其中最普通的存在,只是以自己的生命守護了邊境的存在罷了。
因為年老而有些模糊的視線之中彷彿映照出了兩個無比熟悉的幾乎讓他的靈魂都有些發疼的身影。
“燭……曦……”他的腳步踉蹌慌亂的跑向了那兩個身影,“真的是你們……你們還好嗎……大家還好嗎……”
那兩個身影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著他,臉上仍舊帶著如同當年一般的溫柔的微笑,漸漸消弭在風雪之中。
“我們都已經老去了啊,那姆……”
曾經與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外來者微笑著說。
老人跪倒在了慰靈碑前,臉上老淚縱橫,“是啊,我們都老了……可是你們卻永遠被留在了那個時候啊……為什麼當年不帶我一起走呢,為什麼要留下我這個只能依靠你們保護的廢人活在這世上……”
風雪愈發的大了起來,呼嘯的風聲帶來了久遠的聲音,彷彿是封存在冰雪之中千萬年的聲音終於重現了一般。
“因為,那些也許已經沒有人知道的過往還需要有一個人為我們記錄下去,所以好好的活下去吧,那姆……”
慰靈碑仍舊佇立於風雪之中,安安靜靜的接受著寒冷的洗禮。
老人跪在慰靈碑前,眼淚凝結成冰,再也沒辦法流下……
☆、枷鎖
與終年一片風雪的寒海帝國不同,只能算是一個沒有主人的小鎮維恩總是四季如春,在臨近虛妄之海的邊界安安靜靜的養育著僅有的那一部分人。
破舊卻不失溫馨茅草屋,生活在溫馨中的一家人,儘管身體已經殘缺,但是他們的安寧也隨之而存在了。
晨曉並沒有靠近茅草屋,只是安靜的站在虛妄之海上看著他們一家人尚且安好就夠了。
殊不知還有人再透過另外的方式在關注著他們。
“這位的過去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的簡單啊。”空間饒有興趣的看著水鏡,“看起來總是溫溫柔柔的,可是實際上也有很多讓人不知道怎麼評價的過去啊。”
“因為契約者的存在他不得不遵守著規則,可是實際上他已經不滿至極了吧。”炎掃了一眼水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只需要一個解除禁錮的機會,沒有了規則的無謂束縛之後他就將走到那個能讓人感到驚訝的地步。”
“這樣嗎,難道這一位也有心結?”空間一臉的驚訝。
“小姐身邊的審判之中除了某位已經看淡一切的之外其他基本上都有問題。”木面無表情地說,“不對,還有兩位根本就沒過去的人,在覺醒之後他們是沒什麼意外應該能達到那一步的。”
“那為什麼其中某一隻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水難得的懵逼了。
“解決一下終身大事這個理由殿下絕對能直接拿出來用。”光的眼神有些飄蕩,“沒了搭檔的兩位也自己重新組了一下,然後……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好嗎。”
“好神奇的理由,殿下為了某些事情簡直是費勁心力啊。”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吐槽了。
“可是這位的過去是怎麼回事?他離開的時間並不算長,不可能接觸太多人啊。”光看著水鏡,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糾結,“雖然看起來很好接觸,但是實際上他算是小姐身邊的審判中最孤僻的人了。”
“最孤僻……”空間用一種驚呆了的眼神看著她,“這種貨真的還能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人嗎?”
“很遺憾,他有。”光一臉死樣的看著她,“另一位內心目前正處於封閉狀態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