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就是讓她知道陸嘉逸回不了頭?
可是直覺告訴她,蕭北的意圖並非如此。
“你……你為什麼要冒這個風險?”沈墨道,“就為了看看陸嘉逸和吳天的牽扯到底有多深,沒這個必要吧?”
“我需要知道我對陸嘉逸該是怎麼樣的態度”,蕭北道,“如果陸嘉逸還可以回頭,之前這些小打小鬧,我可以不計較,以後也不會和他玩兒真的。”
看了她一眼,道:“放心,我沒有忽然變仁慈,只是針對他這一人而已。至於為什麼如此,你心裡清楚。”
隨即又專心開車一般,不看沈墨,聲音也極其冰冷:“但如果證明了陸嘉逸真的和吳天牽扯頗深、甚至於已經牽扯到了吳天身後的勢力,那就別怪我心狠。”
“不然,我死,或是他亡,你選擇哪一個?”拐出小區,蕭北忽然停下來,認真地問沈墨。
沈墨愣了半晌,道:“囉嗦什麼?快開車。”
“我們是去機場嗎?老周已經訂好機票了嗎?已經等在機場了嗎?”用一連串兒的問題來轉移蕭北的注意力。
似乎,效果不錯,蕭北不再問下去了。
只是……為什麼愈發覺得氣氛有點兒不太對?蕭北這傢伙,氣壓不要太低了。
“搖搖怎麼辦?讓老周直接送回去嗎?”沈墨問道。
“嗯。”蕭北應了一聲。
沈墨回身看了在後座上睡著的小傢伙一眼,心想我的乖兒子啊,你怎麼還不醒呢!你幫幫我啊!我不知道又哪裡惹到這脾氣不好的阿北了。
“那……我們……我們今晚肯定回不來,訂酒店了嗎?”沈墨問道。
“訂了。”蕭北簡短應了一聲。
“哦”,沈墨道,“舒不舒服啊?你說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住得再不舒服,多心酸?”
“我熟。”蕭北道。
一番調節氣氛失敗,沈墨覺得有些氣餒。但是剛好到紅燈兒了,鼓足勇氣,再來嘗試一次:“你確定你能找到徐局長家的地址嗎?我們要不要給阿坤打電話,再確認一下?”
嘎嘎……
這一次,蕭北是完全沒有回應了,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沈墨很心塞,卻也只有尷尬地自己清了清嗓子,自我緩解。
其實她知道蕭北的憤怒點在哪兒,只是她無法用直面的方式去化解。到底是寧願看著蕭北死,還是要看著陸嘉逸亡,這個問題的殺傷力,簡直要比“我和你媽一起掉進水裡你救誰”還要強大。
沈墨一直沒有給予蕭北正面回應,所以直到在仁川機場下飛機的時候,蕭北還一直冷著臉呢。
“我們就這麼過去?不用做什麼準備嗎?”沈墨道,“要不要讓阿坤他們準備一下?萬一徐局長家外面還有對方勢力的監視可怎麼辦?如果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北一個手勢給止住了。聽得蕭北道:“你說一百句無用的事情,也不如一句正面回答的效果好。所以我勸你不要再做無用的掙扎。”
“哎……我說你這人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沈墨跟上了闊步離開的蕭北,道,“你這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就像我問你,我和你叔叔一起掉進河裡,你救誰一樣,你怎麼回答?”
“我叔叔不用我救”,蕭北道,“他會要求多遊一會兒,他會游泳。”
“你……”沈墨攥緊了拳頭,真的很想要招呼上去。
可是蕭北……
“哎……你等等我啊!”沈墨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拍打著計程車的車窗。
司機得到了蕭北的示意,這才給沈墨開啟車門。
沈墨很是好奇,為什麼即便在韓國、而且還是在計程車領域,蕭北居然都能有如此強大的震懾力,這完全解釋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