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出了酒店大堂,想著見到陸嘉逸的時候,一定要態度好一點,別讓陸嘉逸覺得心裡不舒服。正想著開場的話怎麼說比較自然,忽見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速度很快。
沈墨忙停住了腳步,躲開了這麵包車,這才沒有被撞到。
但也沒打算和車裡的人理論些什麼。人都有著急的時候,一時心急,開車開快了,倒也可以理解。
看到陸嘉逸已經到咖啡廳門口兒了,便要繞過麵包車過馬路。剛走到麵包車餓的一邊,向陸嘉逸招了招手……
“唔……”忽然,幾個人同時從麵包車裡竄出,其中一人用手絹兒捂住了她的口鼻。另外四人沒動,只是站在馬路邊兒上一個較高的地方,是在掩飾這人的舉動。
沈墨掙扎了一圈兒,但最終,卻還是失去了意識。
“上車!”捂住沈墨的人向他們低聲吩咐了一句,就將沈墨塞進了車裡。
“哎?門口兒的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啊……我看……不對!有人被劫走了!”門口兒的保安看到這邊的情況,先前並沒有注意,只以為這些人下車拿什麼東西。畢竟這一大早晨的,注意力並不高,先前這些人一起下車圍住沈墨的事兒,飽滿門是沒看到的。
另一個保安也發現了蹊蹺,因為那四人上車的速度極快,明顯是逃走的樣子。
“不好!快去報告大堂,看看哪一房間的客人在這個時間段兒出門了!”
可那輛金盃麵包車,已經開走了……
陸嘉逸見事成了,臉上卻是沒有一丁點兒喜色的。只是沉沉地看著那輛開走的麵包車……
很快,一輛豐田停在他面前,季藹明探出車窗,喊了一聲:“陸總,先生讓你和我們走!”
陸嘉逸一點頭,快步上了季藹明的車。
見陸嘉逸一上車就沉著一張臉,季藹明笑道:“怎麼了陸總?心裡不舒服?”
“開你的車。”陸嘉逸的態度並不友善。
雖然聽到他一口港普,也知道他是有來路的人,但是卻並不打算買他的帳。
這人,應該就是吳天說過的香港大哥季藹明瞭。他是和季藹明沒有什麼直接的往來,但彼此也都是清楚的。此時,不過都是受制於史蒂文的人罷了。
“陸總,你這態度就不太好了吧?”見陸嘉逸如此不尊重他大哥,雷子不樂意了。
“雷子,算了。陸總心情不好,在這時候,咱們最好不要多嘴,都互相體諒一些。”季藹明道。
陸嘉逸看向窗外,仍舊是陰沉著一張臉。
不知道等墨墨醒來的時候,會以怎樣一種態度來對待他。懷疑、質問、惱怒、失望……他不敢想下去。
就在剛剛,墨墨還站在馬路對面,向他招手呢。
那一刻,他好像回到了他們的中學時代。墨墨穿著校服,揹著雙肩書包,扎著一個利落的馬尾辮兒,清純極了、可愛極了……她就站在馬路對面兒向他招手,她說:“嘉逸,你快一點兒啊!”
可是如今呢……
她依舊如同十年前那般清純靚麗,好像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可她卻再也不是那個穿著校服梳著馬尾的小女孩兒。她穿著得體的套裙,披著優雅的披肩,披散的長髮透著成熟女人的魅力……而她,此時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她再也不可能站在馬路對面,笑著對他說:“嘉逸,快點兒啊……”
她再也不會叫他一起回家……
墨墨……墨墨……
我們怎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怎麼就走到了這樣……怎麼會……
陸嘉逸哽咽了,但卻讓自己的眼淚倒著流了回去。他不能讓自己如此窩囊。
其實就在剛剛,就在墨墨站在馬路對面向他招手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