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子殿下真的很兇誒。」傅嬰睢誇張地驚呼。
燕莘無奈,但眼下被這麼一通攪和,氣氛頓時也變得輕鬆些許。
「哪敢哪敢?在你面前,我可是半點威嚴也沒有了。」燕莘苦笑。
他說著,為傅嬰睢面前的碟子添了些菜:「嘗嘗合不合口味。」另一邊又夾了一隻蝦放在盤子裡,又戴上手套認真地剝了起來。
「可我現在就是比較想聽殿下說正事。」傅嬰睢和他唱著反調。
燕莘:「吃完再說也是一樣的。」
傅嬰睢眨眨眼:「不說我吃不下。」
燕莘拿他沒辦法,停下手中的事情:「你是不是存心的?」
兩個系統將他們的對話統統聽了進去,小愛一本正經地觀察:「宿主是不是在對這個大豬蹄子撒嬌啊,好生氣哦,宿主還沒有對我撒嬌過。」
它不高興,阿反比它還不高興。從它面無表情了大半個小時就可以看得出來,連小愛這種粗神經都感覺到了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煞氣。
一邊是玩得很開心的宿主,另一邊是鬼見鬼怕的豬隊友,小愛有種看淡人生的滄桑感。
它看不出來,燕莘卻是心裡門兒清,眼前這個人是存心在調戲他呢。
但是他卻完全無法拒絕眼前這種氛圍,傅嬰睢對他不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也不是像對待陌生人那樣的冷漠,這讓他感覺到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即使知道這並不代表什麼,他依舊甘之如飴。
他如此態度,倒顯得自己像個胡鬧的孩子了。傅嬰睢見好就收:「邊吃邊說,總可以吧。」
他其實不太餓,但面對這樣認真的燕莘,卻也有些不忍心拒絕了。
一開始他對於這個人就有種同病相憐的認同感,雖然他對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甚至於有些冷漠,但真說起來,他並不討厭燕莘,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好感的。
所以當這個人對他獻殷勤,他並不排斥。
燕莘為他態度的轉變感到開心,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
你知道,只要是跟心悅之人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陳小姐我已經安置好了,教授那邊還需要去試探一二。」燕莘說道,將剝好的蝦肉遞過去。
傅嬰睢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的服務:「你擔心他被監視,還是他已經被買通了?」
「其實我感覺你把他女兒送回去比較好,這麼多年他隱瞞這段父女關係說到底還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會引來禍事。現在攔著他們父女相見,說不定會讓他心生嫌隙,也讓人心寒。我知道你本意是想讓他投鼠忌器,但是這樣做的話,豈不是與蟲族無異了?」
唉。燕莘嘆氣:傅嬰睢說的沒錯,他是想用張小姐來威脅教授,但根本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擔心蟲族有什麼異動,而是怕對方對傅嬰睢有什麼不利。
說他卑鄙無恥也好,無情無義也罷。只要可以讓這人不受到一點傷害,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屠白宿前段時間回了警署一趟,我想她應該是去查你的事情了,之前她就對你不懷好意,跟教授那邊做工作估計首要目標也是你,無論如何你都要當心。」
「她查我的事情為什麼非得回警署呢?雖說她的直屬上司是葉司令,但是在這邊她想要什麼訊息,帝國警司也會提供給她吧。還是你們懷疑她的訊息已經被她知道了?」傅嬰睢裝作十分好奇地問道,其實他心裡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就跟他這一世界的身份有關了,傅嬰睢的父母都是自然人魚,但是在當年一場人蟲大戰中雙雙身亡。因為那場規模巨大,影響深遠的大戰,自然人魚的數量急劇縮減,到如今還存活的自然人魚已經不算太多。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