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之名,在下早有耳聞,也常聽王上提起,只是一直不曾得見。剛才一時驚疑,唐突了。」文平又是以禮賠罪,自覺此為既不會失禮於傅嬰睢,也可不讓燕莘難做。
「哦?這樣麼?」傅嬰睢似笑非笑地看了燕莘一眼。
「自然,我對阿睢的情意合該天下人都知道。」燕莘也回以溫柔的一笑,其實他哪裡在文平面前提起過傅嬰睢?自打傅嬰睢入了燕宮,他是一刻也捨不得待在外面,下了朝出了議事廳就往寢宮跑。至於跟別人說,那更是沒可能,他就天天藏著掖著,巴不得誰也不知道他身邊藏了這麼個寶貝,好像說出來就會被人叼走一樣,不然文平也不會到現在才見到傅嬰睢。
尤其此時,見文平似乎曾經和傅嬰睢相識,他更是巴不得他離得遠遠的。
燕莘現在有點後悔把文平帶過來了,說好的在劇情裡面喜歡姜傾公主的呢?看看看看,到現在為止,除了一開始的見禮,文平有給過她一個眼神嗎?真真是四個人的場合,她就跟隱身了一樣。
想到這裡,燕莘頓時又有了主意。
「公主在外待了許久,想必也累了,就由文平送公主回去吧?」
文平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傅嬰睢:「王上,不太好吧?」
「寡人覺得如此甚好,難不成還要寡人親自送不成?」燕莘反問。
文平沒轍,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擺明瞭是要把他和王后這兩個礙眼的人給趕走呢。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王上到底把他叫過來幹什麼的?
「夫人請。」文平躬身對姜傾說道。
姜傾眼下是一肚子火氣,無論是對著傅嬰睢還是燕莘,然而她還有一絲理智,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因此只是用力一揮衣袖,便看也不看文平便離開了。
兩人一走,傅嬰睢覺得無趣,轉身也要走人,燕莘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他的腰身把人拉回懷裡。
「怎麼,生氣了?」
傅嬰睢抿著嘴不說話。
「嘿,不說話?」燕莘笑,故意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敢串通外敵,是不是想讓寡人問你的罪!」
「對啊,我就是來賣你的國,弒你這個君的,你快點把我打入大牢吧!」傅嬰睢在他懷裡轉過身,雙臂勾著燕莘的脖子,無法無天地說著。
「捨不得。」燕莘直白地說,伸頭湊過去親了傅嬰睢一口。「說吧,姜傾那女人是不是又逼你做什麼事了?」
燕莘是時刻防著姜傾的,若不是提前知道了「斂之公子」的身份,兩人他都是要防著的。姜胥那麼積極地把人送到燕國,絕對不可能不留後手。
姜傾又無法接近自己,那就一定會從傅嬰睢身上下手。
「知道得挺多的嘛!」傅嬰睢說。
「可不是,寡人現在有了要保護的人,心思當然得活泛點。」燕莘抱著懷裡人坐下來,兩人一同臥在榻上。
「這話我愛聽。」傅嬰睢笑著咬了咬他的下巴,他不是個口是心非的人,所以絲毫不排斥將「被愛」的歡喜表達出來。
「有姜國的商販求見,我給拒了。」他說:「姜胥倒是不肯死心呢。」
燕莘沉著臉,他倒是沒明白傅嬰睢說的「沒死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要知道,在劇情裡眼前人和姜胥可是一對相愛相殺的愛侶,並且最終結局兩人還是要在一起的,一想到這裡,燕莘就氣得想殺人。
「幹嘛?吃醋了。」傅嬰睢好笑地問,瞧瞧著拳頭捏的,要不是瞭解燕莘,他就要誤會他想實施家暴了。
「遲早發兵滅了他們。」燕莘咬牙切齒地說。
「喂喂!宿主,你別衝動啊。」好久沒出現的系統趕緊跳出來勸說:「冷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