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那叫一個氣哦,覺得簡直是小人得了志,它一個飛身蹭到傅嬰睢身上,抱著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抱怨:「我們為什麼要跟這個傢伙一起走啦,他跟我們又不同路。」
傅嬰睢本還有些心不在焉,被它這一陣鬧騰,也算是回過神來,他這次並沒有急著安撫一旁耍寶的小愛,不過小愛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他停了下腳步,看向燕莘。
「殿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傅嬰睢問。
燕莘一愣,鬧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他的打算?他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保住積分的基礎上,努力「追」妻了。然而這話他眼下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萬一把人嚇跑瞭如何是好?
難道阿睢是在問我對蟲族的打算?要是直接說自己根本不在乎人族的死活會不會顯得太冷酷無情了?
燕莘心裡盤算著,正打算組織一個漂亮的說辭。
傅嬰睢卻已經開口了:「既然殿下接下來已有安排,我這邊也還有點私事,就先走了,有機會再見。」說著朝燕莘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這人便轉身走了。
燕莘那個挫敗,本還打算趁著這難得的相處時間增進一下兩人之間的感情,誰知轉眼人就跟他揮手告別了。
好不容易相遇,燕莘自然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眼見傅嬰睢的身影漸行漸遠,燕莘抬腳就要跟上,誰知好巧不巧此時手上的通訊器開始震動了起來。
燕莘朝著傅嬰睢離開的方向追去,一邊接通了對話,然而對方傳來的訊息卻一下子止住了他前行的腳步:發現屠白宿行跡異常。
從星際警署調過來的屠白宿一直不受燕莘待見,並不是僅僅是因為她今天對傅嬰睢的冒犯。事實上,在此之前,燕莘就有派人盯著屠白宿。對方的身份他早就清楚,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警惕。穿越者的身份常常讓他在最關鍵的時候無法做出更多,因此防患於未然也就顯得分外重要了。
屠白宿是蟲族,傅嬰睢是人魚,偏偏還是身份最為敏感的自然人魚,只是這一點,就足夠引起燕莘的重視,而且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屠白宿顯然對傅嬰睢的身份有所懷疑。
燕莘對屠白宿的一舉一動關注之密切,儼然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沒有什麼比他的安全更加重要,燕莘如此想到。因此做出抉擇也就顯得不那麼艱難,望著傅嬰睢消失在街角的身影,燕莘最終還是調轉了方向。
而另一邊,小愛正在興高采烈地向傅嬰睢匯報著情況:「他竟然沒有跟過來誒。」
傅嬰睢淡然地笑笑,對小愛這句不知是感慨還是可惜的話不予置評。
「竟然都不跟過來,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宿主啊?」小愛甩了甩腦袋,好像還頗有不滿,一旁的阿反不屑地「嗤」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嫌棄小愛,還是嫌棄它口中的燕莘。
這兩個傢伙時而把燕莘當作「情敵」一般仇視著,彷彿小心翼翼守護著寶貝的巨龍;時而又把他當作盟友,一旦有不符合它們心意的表現,便又要暗搓搓質疑對方的「粉籍」態度真可謂是矛盾之極了。
傅嬰睢深知自己這兩個小跟班雖然有時並不怎麼靠譜,但分寸還是有的,也就隨它們去了。
「這兩天我們得盯一下蔣方成的行蹤,注意他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傅嬰睢仔細思考一番後,還是認為要從自己家裡那位著手,目前他們能夠接觸到的蟲族人員只有這兩位。
但屠白宿畢竟是軍方人員,調查她實在有些困難。而且另一邊有越寅他們,他可以試著尋找其它的突破口。
兩個系統自然對傅嬰睢沒有異議,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蔣方成受到了全方位的「特別照顧」,不僅是行蹤上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連日在傅嬰睢這裡吃到苦頭的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