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身後有人追過來,“優戈!”她轉身,是她的自來熟同事薛諒。
世界真的很小,她也沒想到之前在墓地遇見的那個人會是她的同事,而且那天正好是薛諒外婆忌日的第二天,他因為前一天出差錯過了,特地第二天請假去祭拜。其實說實話她根本都不記得他是誰,要不是薛諒看到她一臉驚喜地啊了半天,看她一臉莫名其妙也不覺得受傷,興奮地說你好啊原來我們是同事啊我昨天在墓地碰見過你啊,她早都忘了這是誰了。然而一臉興奮的說我們昨天在墓地見過本身就是一件挺詭異的事情,司優戈知道這是同事以後倒是對昨天那麼冷漠的態度有些後悔,她初來乍到,並不想特立獨行,之前還有挺多人告訴她她如果面無表情還是挺不好接近的,於是微笑著和薛諒說了一句啊好巧你好,誰知道薛諒從此以後對她倒特別熱情,周圍人看見不免會偷笑,她大概猜得到薛諒對她有些好感,然而她對他沒什麼感覺,於是面對他就有些尷尬,可人傢什麼都沒說,她就和他保持距離實在是太可笑。
薛諒小跑幾步走到她身邊,“你下班有空嗎?我發現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一起?”另一個同事方媛路過,打趣道,“喲薛諒,怎麼不見你叫我?”薛諒為人簡單,聽了也只會傻笑道,“下次啊方姐。”方媛見好就收,又看了看司優戈就走了。司優戈向他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和朋友約好了,下次吧,和方姐一起去。”薛諒有些失望,但還是道,“啊,那好吧,你開車小心。”司優戈點點頭,“好,你也是。”走出去的時候還感覺到他的眼神追著自己的背影,倒並不令人討厭,只是她不喜歡他,因此覺得彆扭。
相見
六月下旬的時候天氣終於開始炎熱起來,正式進入七月以後太陽就大的讓人無法直視了,司優戈天生怕冷卻不怕熱,也只有三四十度的高溫下會出汗,她讀大學的地方在美國北邊,每年從十月開始下雪,有的時候一直到四月還會下一場,因此她對冬天是深惡痛絕,每天都在盼著夏天快來,如今回了國也還是如此,她恐怕是全國少數熱愛這樣的夏天的人了。
這一天是星期六,她睡了午覺起來看了看時間是下午兩點,洗漱整理後打了一個電話給陳以安問了地址,準備去看她。距離上次陳以安打電話給她已經十多天了,那天晚上她和陳以安並沒有聊很久,其實姜秋白和陳以安之間總是聚少離多,交往以來一年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陳以安的經紀人陸理對姜秋白的評價十分不好,雖然在cp粉的眼裡他們倆是天造地設一樣的般配,但是實際相處起來並不是。
他們兩個人是拍電視劇仙境結緣的。陳以安演的是仙境裡一個天真懵懂,純真善良的小仙女,姜秋白演的是人間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因戲生情,可姜秋白的性格沒有變化,陳以安卻並不是這樣傻白甜的性格,相處起來摩擦嫌隙自然越來越多。
陳以安當天一氣之下離開劇組回家讓導演發了很大的火,是陸理親自過來把她抓回去的,陸理有她家的鑰匙,開啟門看見正在大吃炸雞的陳以安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好說歹說勸她趕快回去。陳以安雖然看起來沒受什麼大影響,但司優戈知道,她還是傷心的。這部電影殺青以後陳以安又要馬不停蹄地參加一部戀愛節目--是陸理拍板的,原本她和姜秋白在一起,哪怕沒有公開也不想接這種節目,知道她和姜秋白分手,陸理立刻替她接下了這個節目,美其名曰修復情傷,其實是想試試能不能借綜藝讓她再進一步,陳以安知道他的想法也懶得戳穿,反正她如今單身,參加這種節目也不會覺得對不起誰,況且這種節目比起拍戲輕鬆很多。
這個節目叫“我們在一起”,請了三對嘉賓,今天是預熱,在電視臺裡先各自採訪各位嘉賓,然後再讓彼此見一面熟悉熟悉,等過幾天再飛去不同的地點錄製。陳以安的“男朋友”是如今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