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我只好把它搬到自己屋裡去。
剛把花盆放下沒多久,電話就響了。我接起來,是林溪。
“回來了?”林溪的聲音不疾不徐,聽不出什麼情緒。
“嗯,剛到家。”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感覺出去吃了頓飯,跟打了一場大仗似的,差點筋疲力盡。
“聽瑾姨說,徐陽送了你一盆花?”
“嗯。”
“你還搬到你自己屋裡去了?”
“嗯,”察覺到他語氣不對,我又急忙解釋道,“是媽媽讓我搬的!”
“乖,放陽臺上去。”林溪口氣軟了下來,聽著都順耳許多。
於是我乖乖妥協, “好。”
電話那頭,林溪分明笑了。
“林溪,”我緩緩開口,把每個字都咬得重重的,“徐陽那邊……我已經解決好了。”
良久,我聽到他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不溫不火, “好。”
“他真的……是個好人。”
“嗯。”
所以,林溪,我們兩人聯手,傷害了一個極好的人。我們一定要幸福,要很幸福很幸福,才對得起今天的肆意妄為。
“林溪,”半晌之後,我笑著開口,“從今以後,你要對我好一點。”
林溪輕笑出聲, “我對你還不好嗎?”
我想了想,終於改口,“算了,還是我對你好一點吧!”
“傻丫頭……”
結束通話電話,我懨懨地躺在床上,看著那盆秋海棠,心思幾轉,愁腸百結。
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這話說得果真不假。
這個陽光般的男人,迎著朝陽走進了我的世界,卻終歸是伴著月華退場了。但願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對著那盆海棠發了許久的呆,終於站起身來,到浴室去洗了個澡。
明天,會更好。
第二天早上出門前,我習慣性地看了一下手機。有一條簡訊,來自林溪。
記得把花搬到陽臺上
精煉簡短,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我這才想起,昨晚泡了個澡就睡覺了,竟把這茬給忘了。
於是立即轉身回去,把那盆秋海棠搬到了陽臺上。
陽臺上陽光正好,灑在那盆孤零零的秋海棠上,不知怎麼呈現出一種極為蕭索的美。
我告訴了唐糖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事情,也向她坦白了我與徐陽分手的事實。
我以為,她就算不會立即炸毛,以她那獨一無二的嗓門把我從裡到外臭罵一頓,至少也會表示一下驚愕與惋惜,依著她以往對徐陽的態度,總是要為他說上一大車的好話讓我回頭是岸才是。卻不曾想,在我小心翼翼向她講述的時候,她的臉色非常精彩地上演了一出啞劇,最後卻平靜地拍著我的肩膀,道了聲,“這樣也好。”
這處事風格實在太不像唐糖,我有些不敢相信。
卻在發愣的時候聽她嘆氣,“你的心思本來就不在徐陽身上,早點分了也好。”
聞言,我垂下頭來,在心裡暗自自責——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小心翼翼,終究還是禍害了這麼一大好青年。
唐糖在我的肩膀上大拍一下,笑得兩眼冒光,“嫁給林溪多好啊!別的不說,這基因可是萬里挑一的啊,以後生個孩子,再也不用擔心需要去整容的問題了……”
我突然發現我跟她談這件事情就是一件天大的錯誤……浪子回頭金不換,不如早些收手。
於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還是趕緊給自己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一直沒有敢告訴爸媽這件事情,他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