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可以辨認出,這是停放火德星君肉體的那個山洞,只是現在被塌下來的山石封了個嚴實。
“這座山命數已盡,山骨已斷,這裡想必就是山眼,正好被堵住了,整座山才沒有完全坍塌,這個洞穴,不能轟開。”
喻青若抿了抿唇,不知為何,一直盤旋在耳邊的白澤歌竟讓她有些不安,她斟酌了一下,才問“思茶,子譚,你們有聽到歌聲麼?”
兩人都說沒有。
方虔多問了一句“唱的什麼?”
“白澤歌。”
“糟糕!白澤有難!我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好大一盤棋!”
喻青若不明所以“什麼?”
喻青若聽到方虔長長撥出一口氣的聲音,他道“我召燭龍往婆娑河去,若無意外,白澤此刻便是在婆娑河。他們要致白澤於死地!”
喻青若被方虔一點,也明白了七八分“你是說,早有人想致白澤於死地,這一次正好利用這個機會下了手?”
“應該是這樣沒跑。”
喻青若聽到歌聲漸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沒有說,因為她知道她說出來也於事無補,只能讓方虔焦躁起來――方虔現在已沒了法力,她和顧錫和的速度是絕對沒有燭龍快的。
喻青若轉向顧錫和“思茶,你與輿的過往,你沒有忘,對麼?”她這麼問只是試探,因為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想不出,顧錫和捨去軀體化作銀葉的原因。而顧錫和若表現得十分驚異,她也能再扯個謊把她問這個問題的願意圓了。
喻青若與顧錫和都是魂魄的狀態,故而能看見彼此,她見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過了許久才道“然。”
見顧錫和如此坦誠,喻青若一時被噎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咬了咬上唇,把頭低下。
顧錫和灑脫一笑“這會真巧無事可做,我便與你們說說吧。子譚,你願意聽些故事麼?”
“願聞其詳。”
“喻洹,你能這麼問,說明你已經知道我與輿的舊事了,我就不多說。在青州,除了輿讓我幫忙修補捏謝安平的事情是假,其他我說的話也都是真的,那一段也不說了。
謝安平的仙格,是竊我的。輿對我與謝安平,都是假意,不過謝安平對輿事事順從,而我曾與她爭吵過幾次,所以她選了謝安平。
我原先的那具身子,有早衰之症,我曾問過醫工,早衰衰老的只有容顏,但我未到而立,許多往事就不記得了。
那時我總想給輿最好的,因而對自己記憶的早衰,格外恐慌。那時我有一知己,喚無臺,他是一藥師。
輿向來有用香的習慣,一次她與我歡好時,忽收到天庭的詔令,匆忙中,她落下了香囊。
第二日,我不慎染了風寒,疲乏得很,便讓童子請來無臺,無臺發覺房中有異香,向我索了香方。
我將輿留下的香囊借他,不曾想他也無法辨識裡頭的藥材。無臺本是妖,對人、妖、冥三界的藥材都極為熟悉,他很是好奇那裡頭究竟是什麼。正巧他那時要外出遊歷,便要了些裡頭的末兒,走了。
老天有眼,約莫半年後,在輿又一次找我前,他的飛鷹傳書到了,他告訴我,這香方亦是毒方,可控制人的神智,而使人遺忘往事只是第一步。
那封書信中,夾著長期使用毒方的各種症狀及所需時間,還有一顆千年甲蟲精的內丹,也就是這毒方的解藥。
我一直用著,又將掐準了她回來的時間,將她的香囊擺在床頭,裝作日日使用的樣子。
輿歸來,她見我意識已有些混亂,日日為我撫曲。她不知道的是,我跟了她那麼多年,她以樂下咒的本事我已經學了五六成,自然不會被她所控制。
我按照她的指令去做,那時雖心寒,但還是覺得她是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