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他碎碎念,提醒他初吻的事了。這不是死不要臉是什麼?
歐,天哪,來到雷劈死我吧!
似雪又氣又急,直接把勺子裡的湯圓一口塞進了嘴裡。
然後,悲劇的事發生了……
湯圓很燙,即使表皮不是很燙,裡面的餡兒還是很燙。
似雪緊張得整顆湯圓只咬了一口,就直接從滑進了喉嚨口,那滾燙的豆沙餡,在她的喉嚨口一路澆了下去。
“嗚……嘔……咳咳……”
她摸著自己的脖子,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
跡部倒不是被所謂的“初吻論”給氣到了,他只是生氣那句“跡部你跟忍足比”,似雪嘴裡左一個忍足右一個忍足,這讓他能不生氣嗎?
沒想到,他才剛瞪了某兔子一眼,她就開始掐著自個兒的脖子,在那裡痛苦得哀鳴起來。
“似雪,你怎麼啦?”跡部扔下手裡的勺子,衝了過去。
似雪眼淚汪汪地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嘴巴哆嗦著,吐出了幾個字:“嗚嗚……好、好燙……”
所以,她只是被燙到喉嚨了。
跡部看她那個樣子,心裡本來吃忍足的飛醋的心思,這下子完全沒力氣了。任誰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在你面前一臉痛苦狀,心裡都會不舒服。雖然似雪這副德行完全和梨花帶雨淚眼婆娑掛不上號,但是可憐巴巴的,和被主人遺棄地兔子一樣,讓人一看就心生惻隱之心。
“嗚嗚……跡部,好燙……難受死了……”似雪揪住了他的衣袖,不停地重複著。
跡部嘆了口氣,他現在有一種感覺,他不像是在哄女孩子,像在哄女兒。
跡部摟著似雪的肩膀,讓她靠在他身上。
似雪趴在他身上,“嗚嗚”叫喚個不停。
於是,其實跡部這廝就是在吃她豆腐。
不過,某人沒發覺。
這頓午飯就這麼湊合過去了。
喉嚨被熱豆沙澆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倒是沒啥感覺了,舌頭又麻又痛,特別是等冷靜下來之後,發現自個兒整個人都鑽到了跡部懷裡,讓她更是渾身不自在。
似雪含了冰塊,嘴巴冷得直吸氣。
跡部坐在旁邊,看著她舌頭伸啊伸,嘴唇也被凍得紅紅的,眼睛不由得暗了暗。
“跡部……我是說真的,你今天怎麼會到我家來……”被冰凍過之後,似雪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了,“別告訴我是散步或者是偏巧路過,這個理由好拙……”
真以為我是白痴,一個兩個每次都用這種鬼藉口。
跡部白了她一眼,以他大爺的華麗程度,怎麼可能用到這麼白痴的理由,他冷哼一聲,回答說:“本大爺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似雪很認真地看著他,歪過頭想了很長一會兒,然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跡部氣結。
似雪歪過頭,自顧自地說著:“老實說,我到現在還覺得跡部你出現在我家這件事相當得詭異啊!怎麼說呢,感覺很不真實啊!總有一種‘這真的是跡部’的想法……
”
“那麼,你覺得本大爺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嗯?”跡部突然湊近她,邪魅地笑了起來。
似雪一抬頭,就看見跡部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了。
這種感覺,很不妙……
讓她想起,自己丟掉初吻那次……
跡部撩起一縷她腮邊的頭髮,讓它們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慢慢落下。
似雪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笨蛋,把眼睛閉上!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怎麼還沒學會!”
似雪被跡部突如其來這麼一吼,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嘴裡應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