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織錦一陣噁心,對著盆子開始吐了起來。
“去準備一桶茶水。”
“可是。。”青稞猶豫著道,“沒有茶葉。。。”
“皂角有嗎?”
青稞點頭,這個倒是有,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急忙跑出屋去打水。
一大桶皂角水提過來,女子扶起織錦,揮揮手。
“這個。。”
青稞看了看女子,又看看水桶,咬咬牙用碗舀起,倒進了織錦的嘴裡。
反反覆覆幾回,織錦幾乎將苦膽都要吐了出來時。女子這才停手,將織錦平放在了床上。
女子從箱中取出銀針,對著幾處穴位施了針,又端來一碗清水灌下。
為織錦再把了一遍脈,輕按了按腹部。
“行了。”女子說道。
此時的織錦已經醒轉過來,一番折騰之下疲憊不堪,靠著牆嘴唇乾裂發白。
“這安胎藥去煎了每天服用一次,”女子將那藥包交給青稞,然後看了看織錦,“氣虛血虧,元氣大傷,最近這些天最好不要下床走動。”
織錦問道。
“你是醫女?”
女子沒有回答織錦的問題,而是整理了箱子起身。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
織錦動了動唇,剛想說謝時,女子便先一步開了口。
“你用不著謝我,有個傻瓜為了你自掘墳墓。”
“十天之後我還會過來,你好自為之。”
。。。。。。
我站在宮道邊焦灼地等待著,面上毫無一絲波瀾,心中卻是惶惶不安。
不知是過了多久,從宮道的另一頭,走過來一個暗沉的身影。
待到近前時,那人穿著斗篷,風帽遮著臉,只露出一個下巴。
“。。。。。。”
我張了張嘴,終還是說不出話來。
那人脫了風帽,一頭瀑布般的長髮漆黑如墨,十分飄逸。一張不施粉黛的臉,雖為女子,卻帶有著幾分英氣。
“蘇子琪。”
女子面無表情,看了我一眼道。
“是。”
我嚥了口唾沫,有些艱難地開了口應答,然後問道。
“她怎麼樣?有沒有事?”
“還好,我到的及時,沒有什麼問題。”
那就好,我心道,一塊懸著的大石頭落了地。
“這麼說。。”我遲疑著道,“她真的是有孕?”
“你說呢?”
“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在這方面一無所知。
“胎像不穩,很危險。而且之前動了胎氣,雖時可能小產。”
女子毫不留情的一盆冷水潑下來。
“那、那該怎麼辦?”
“我開了安胎藥,其他的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女子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這孩子先天不足,十成有九成保不住,我只能盡力而為。”
“哦。。”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
“只要人沒有事就好了,孩子。。保不準的話。。就算了吧。”
說完我低下頭,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我終於鼓起勇氣,憋出來一句。
“謝謝。。”
我感覺臉好燙,就像吐出一個鉛塊一樣,讓我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想多了,”女子冷冷道,“我救人,是可憐紀淑女和她腹中的孩子。見死不救,有違我行醫的準則。而絕不是因為你。”
“我知道。。”
“知道就好,”女子道,“你我早已兩清,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