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只好把人放在那裡,左一句,右一句的研究起了解決方案。
此刻那兩位玉樹臨風的“高手”在大樹上凍了半天,臉也青了,嘴唇也紫了,就連鼻涕都忍不住輕輕流了下來。
兩個人都多少有些後悔,方才不該為了逞強而耽誤了時間,否則又哪裡用得著站在這裡喝西北風?
可是一想到,好歹沒有再對方面前失了風采和體面,他們各自一吸鼻子,心裡也好受多了。夾島序弟。
那群不著調的侍衛,也不知道是為了報復平時六皇子時不時的刁難而故意拖延,還是真的就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居然足足拖延了兩刻鐘的時間,方才決定直接去找值夜的太醫。
太醫來了,又是診脈,又是處置,然後又費盡心機找來了軟兜,這才將那奄奄一息的六皇子給抬回2寢宮去了。
兩位“高手”的雙腿都要麻了,可是寒風吹過,卻依然禁不住擺出臨風的英姿,結果……
一前一後打了一個極其不應景的大噴嚏!
睿郡王和方永信都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那噴嚏居然不斷,一個接著一個……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可是卻沒法阻止說來就來的噴嚏。他倆實在是想裝作沒有被對方發現窘態,然而又是一陣涼風吹過,兩個人就算是身強力壯,都忍不住哆嗦了兩下。
“咳咳,今日……咳咳,告辭了!”睿郡王心道,本王品格高尚,不如還是先給這小子一個臺階下,免得他凍死在這裡。
“好……告,告辭。”聲音打顫的方永信,腹誹道,果然是年紀大了經不得凍!哼,還裝什麼大度!
兩個人互相又是一抱拳,然後一左一右,跌了下去……或許他們心裡認為的是飛了下去吧……
……
孟慧茹一覺醒來,總覺得耳朵熱得厲害,難不成是昨天沒睡好?還是昨天晚上一直有人在唸叨她?
她在丫鬟服飾下,換好了劉府給準備的新衣裳。
袖子略微有些長,顏色也很喜慶,可能是給劉三娘準備的新裝。
等到她穿好了,就轉頭問那丫頭:“你可曾見了我的丫鬟,叫丁香的?”
那丫頭不過是個才留頭的,瞧著戰戰兢兢、連話都說不明白:“奴,奴婢不知道……奴,奴婢只是……只是……”
孟慧茹便知曉這丫頭應該是臨時找來伺候她的,不是什麼得臉的大丫頭。
想必也是劉三娘怕她心裡不自在,誤以為劉府會派人監視她,所以才特意如此安排吧。
可是丁香呢,她去了哪裡呢?
孟慧茹有些惶恐,她可不想來一趟劉府,受一次侮辱,還要損失一個要緊的丫鬟。
“你不要多說了,去叫你們三小姐過來吧。”孟慧茹也不想為難一個小丫頭。
那小丫頭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過一會兒工夫,劉三娘就回來了。
“妹妹,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劉三娘眼下一片青黑,顯然是沒有睡好。她匆忙間也沒有敷上香粉,所以顯得格外的刺眼。
“姐姐,我的丫頭丁香,現在何處?她是跟著我一同進府的。”孟慧茹急急問道。
“丫鬟?”劉三娘大驚失色,“不,昨日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麼丫頭啊?”
孟慧茹雙目圓睜,怔忪當場。
沒有看到?
這怎麼可能?
“你們將附近都找過了嗎?那丫頭是跟著大夫人的一個婆子出去的,那婆子大概四五十歲,不胖不瘦,大概這麼高!”她比量著比自己大概高了半頭的高度。
劉三娘也慌了。
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呢?
可是她當時真的和哥哥將那院子找遍了的,就是怕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