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聽到文景帝耳中,卻變了味道。
沒錯這火都不知道是如何而起,難道竟然是從天而降嗎?
文景帝下意識的就離淑妃遠了一些。
皇后冷眼看著,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第二日,也不知道是欽天監的官員太蠢,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場大火,居然還是有人在朝堂之上公然上奏,說是昨日有天裂的異象發生。
端王聽了這話,冷笑道:“無稽之談。劉向曾言:‘天裂陽不足,地動陰有餘,是時人主昏聵,妃後專制!’你妄言天象,難道是意欲誹謗聖上不成?”
那出口的正是欽天監的監副彭濤彭大人,他聽了端王的話,頓時神色不安。這樣的誅心之語,他若是無動於衷就真是皮糙肉厚了!
端王素知六皇子在欽天監頗有人脈,卻不知道這彭濤是否是他安排的人。
只不過這人也是蠢到了家,分明昨日一場大火燒紅天際,怎麼可能看清楚什麼天裂?
難道是豬油蒙了心不成?
端王心中大罵淑妃是個蠢貨,居然找了這樣的東西在大殿之上進言,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
他又想起昨日老妻那些不對勁的反應,越發的覺得只怕此事另有蹊蹺——若是王妃也參與其中,只怕又是一樁禍事。
文景帝聽了端王的話,面如鍋底。
有人大放厥詞,說他昏聵,又說什麼后妃專制,這不是擺明了諷刺他不理朝政,耽於美色嗎?
難不成還要他下什麼罪己詔不成?
“退朝!”
文景帝氣惱不休的一甩袖子,直接宣佈退朝,卻是不提到底如何處置這天象的問題。
彭濤滿頭大汗的站在那裡,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而慶幸。
不是他蠢,更不是他不想活了,而是因為他為人脅迫,不得不和皇帝說這些晦氣話!
他心裡恨死了自己那長舌婦老婆——和什麼人交好不好,非要和那孟府的二夫人混在一起!
給他惹來這麼大的禍患不說,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物!
……
文景帝心裡煩悶,想要去後宮找個地方放鬆,卻居然沒有地方可呆。
淑妃,裕泰宮如今幾乎是一片廢墟,更何況他現在見了淑妃就覺得彆扭。
敏才人,那樣不識大體,他看著就心裡煩。
德妃,他實在是不願意去面對那樣一張臉孔。
僖嬪,如今還是受驚過度,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想來想去,偌大的一個後宮,他居然無處可去!
沒辦法,他只能有些沮喪的往鳳棲宮去了。
他剛進了鳳棲宮的大門,往那正殿走去,人尚且沒有進去,卻聽見有人在和皇后說話。
翡翠守在門邊,瞧見皇上,剛要張口回稟皇后,卻被皇上直接給攔住了。
“皇后,昨日那大火委實蹊蹺!該不會是天火吧?”
“不可胡說,若是天火,豈不是說明天象有異?”這是皇后的聲音。
“可是,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起火呢?而且還連累的臣女的妹妹也差點……哎……”
“淑妃不是說了,火正是從你妹妹那裡著起來的,所以才會受傷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娘娘,臣女有句不該說的話……只是怕您怪罪!”
“你有什麼可和本宮隱瞞的?說吧……”
“臣女覺得,即便是上天有異象,恐怕這災禍也已經應驗了,而且是應驗在了淑妃的身上。否則淑妃又怎麼會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前次小產是這樣,這次火災又是這樣!”
孟慧茹和皇后正說得熱鬧,卻聽見門外傳來格朗一聲響。夾夾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