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實際上都是依附在方永信的身上,才能在漠北這種複雜而混亂的局勢下生存下來。而今方永信不見了,他們的確是有些被動而且失去方向了。
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正當兩個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卻有侍女急匆匆的跑來報信。系在以號。
“啟稟女王,大王子率領大軍出城迎戰去了!”
烏蘭圖雅眉頭一皺,騰地起身,下意識的想要出言呵斥,可是隨後無奈又忍住了。
她慢慢的坐了回去。
那蘇德的確是有幾分本事,否則當初不會格外得死了的漠北王的青眼。如今他出城迎戰,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塔拉卻是憂心忡忡的說道:“女王陛下,您還需要小心!大王子詭計多端,只怕此次是另有目的。若是他和睿郡王聯手……咱們就徹底被動了……”
烏蘭圖雅經過塔拉提醒,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是想到了也是無可奈何!
他們自己本身無法駕馭軍隊,就不得不忍受蘇德的放肆!
烏蘭圖雅禁不住想到,若是方永信在,他們就不必忍受這種委屈和挑釁!
他若是不在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他和她經歷了那麼多的困難和屈辱,卻突然就這麼容易的失去了生命?
這實在是……太過可悲又可笑……
長孫煜一臉鐵青的站在臨時駐紮的大營之中,冷冷的看著前方不足三十里開外的漠北城都。
他用皇后的秘密換來了三萬大軍的十天使用權!
只有十天,他必須用十天時間找到孟慧茹,否則就一定要班師回朝。
不管她在哪裡,只要她在漠北,他就是傾覆了這個國家,也要將人給找出來!
“啟稟郡王,前方城門開啟,有兵馬飛奔而出!”沈風單膝跪地,大聲回稟。
睿郡王冷笑著說道:“本郡王早就知道,不使出一些本事,他們是不會乖乖就範的!來人,牽馬,本郡王親自迎戰!”
沈風親自過去將一匹烏黑的駿馬牽了過來。
睿郡王利落的翻身上馬,鞭指前方,大聲喊道:“二郎們,隨我前去迎戰,好叫那漠北的蠻夷見識一番咱們的本事!”
說完,他猛地一鞭子,那駿馬就如同離弦的弓箭一般猛地射了出去。
身後的將士們見睿郡王身先士卒,自然也不敢含糊,紛紛上馬追隨而去。
然而令得長孫煜驚訝的是,他迎接的不是漠北人猙獰兇惡的臉孔,反而是一張陰險狡詐,帶著諂媚笑容的面龐。
“在下乃是漠北大王子,見過睿郡王。”
對方的將領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話說道。
睿郡王扯住韁繩,上下打量了一番來人,心中隱約有了判斷。
“你是何人?既然自稱是大王子,同漠北女王又是何等關係?”
蘇德含笑拱手:“郡王好眼力!在下乃是女王的大兄長,也是前漠北王的長子,蘇德!久仰郡王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睿郡王見他雖然形容粗豪,但是言語文雅,相貌氣質都非常人,暗自有了計較。
正所謂先禮後兵,對方這般態度,他也不好喊打喊殺,只能是試探的問道:“原來是大王子,幸會幸會!不知道大王子這是……是何用意?”
“郡王,在下也想問問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您這般舉大軍壓境,究竟是什麼意思?”蘇德也在試探。
長孫煜自然不會說他自己公器私用,拿了大順將士的性命來救自己的妻子——他好歹還要顧及自己父親多年的令名。
“大順有一樣無比珍貴的東西遺落在漠北,本王奉命將之取回!不知道貴國可否將之奉還?若是奉還,自然是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