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承,我與明漪和鏡顏有接觸的事,你不準告訴其他人,知道麼?”
“我當然不會說,讓你們說得我也對鏡顏比較有興趣了,嘿嘿!”秦莫承笑道,“不論怎樣,明漪總算是暫時把點蒼派那群招人煩的傢伙打回去了。”
雪涯想了想,懊惱道:“真想不通為什麼鏡顏還要讓我給紗瓔帶回來解藥,如果依我的意思,那解藥帶回來也不給她!”
“原來你這麼討厭紗瓔。”秦莫承微微不解。
“我還討厭翩嫿呢!我討厭一切璇夢澄影的的女人!”雪涯道。
“啊?”秦莫承一愣,隨即想到她定是在神界身為御法澄影,受了不少璇夢的排擠。
雪涯憤憤不平道:“真不知道紗瓔這女人到底是什麼眼光,就蕪鳴那種男人還有人要!”
“。。。。。。”秦莫承默然。
雪涯想了想,接著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等三日後到了蕪鳴與鏡顏決戰的日子,紗瓔一定又會來幫他夫君。”
“那又能怎樣?”秦莫承問。
“我不會讓她得手的!”雪涯說得輕蔑卻斬釘截鐵。
這幾日來蕪鳴都是一個人待著,幾乎不與人外出,他需要一個人靜靜地做戰前準備,思考那些過往的愛恨情仇。有些人,必須去面對,有些恨,必須要化解。不論結局如何,要的是心中無憾。
除魔大會後的第三個晚上,是蕪鳴與鏡顏約戰的日子。他知道,鏡顏一定會來。
秦莫承等其他人只是在驛館四處暗自戒備,只要是鏡顏一個人出面,他們自然會將她放進來與蕪鳴見面。只是鏡顏還未到,驛館院落的一角,已隱隱傳來打鬥聲。正在打鬥的是兩個女子,紗瓔和雪涯。紗瓔手持雙劍,企圖要衝過雪涯的阻攔,前往蕪鳴的房間相助於他,雪涯卻半分也不肯避讓,手中的天淵法杖散發出萬道光芒。
“為什麼攬著我?!你讓開,我要去幫我夫君退敵!”紗瓔一邊出手一邊叫道。
雪涯不說話,也沒什麼可說,只是招式加進,阻住紗瓔。
“果然你是那瘋子身邊的奸細!你給我讓開!”紗瓔急了。
雪涯依然無視她,就是不肯停手,她要讓蕪鳴與鏡顏單獨見面。
月圓、夜深、宿敵。
幽暗的夜色中,蕪鳴一身白色長衫,默默地等待在這無邊的寂靜中。將房門全部開啟,等待著宿敵的到來。
在案上鋪一張紙,揮毫潑墨,筆跡一如絕世的劍招,他知道,他等的人此刻已到窗外。
墨色如夜,一如他蕭然的背影,將手中的筆擲於案前,聆聽窗外的衣袂攜風之聲。
待絕筆墨痕幹,宿敵已來犯。
太平長安,燈籠血染,命已定盤。
而誰,又是誰前世今生的牽絆?
月下簷前,飄然灑下一片幕天席地的花雨,紫色的楓葉處處飄零,一如這夢天池紛飛的落雪。
蕪鳴知道,是她來了,很多時候,他已不願再提起她的名字,而只稱呼為那個瘋子。
如絮的紫色楓葉還在寸寸飄落,蕪鳴的手中,早已拿起了泛著碧綠光芒的碎情連影扇,然後長身飛掠出門,在對面的屋頂上站定。
前方,一個黑衣女子的身影慢慢落在同一屋簷的另一端。鏡顏一襲黑衣黑裙,飛揚起的長髮如同這暗夜中的瀑布,閃亮的明眸如同這月夜下的繁星。她,依然美麗,依然素雅,依然有著純淨如水的目光。她的手中,拿著的是專屬於術靈澄影的龍淵宿塵劍。
蕪鳴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女子,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鏡顏並不說話,只是微微揚起手中的劍光,幕天席地的紛飛光芒下,招式如同驚濤駭浪。
蕪鳴手中碎情連影扇立刻揚起,抵擋這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