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書幾次反抗都被他一一擋掉,心裡也怕了,忙大聲喊:“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酒吧里人多,她又回頭對著人群喊,“救命,救救我!”
誰知那些人有的沒聽見,有的聽見了看過來,那三角眼就凶神惡煞地衝看過來的人吼:“看什麼看,小心老子拿刀子捅你!”那些人被這麼一恐嚇,又裝作沒看見轉過頭去了。
沒辦法了,只能靠自己了。楚書雙手都被那人單手縛住了,這時用力地掙脫,想伸手去拿那邊桌子上的酒瓶子狠狠地砸這個三角眼。那三角眼還調笑著看她,嘴裡說著些不乾不淨的話,手上也開始活動了。酒吧裡那麼多人,卻個個視若無睹。楚書一邊呼救,一邊的掙扎,欲掙不脫,呼救無門,猶如那砧板上的魚肉。
這時走過來一胖子,楚書生了希望,忙叫住他:“大哥,快救救我,這人是個流氓。”
那胖子果然走近了,楚書心中正歡喜,只聽得那胖子道:“劉哥,需要幫忙嗎?”
原來那胖子和三角眼相識,兩人本來就是一丘之貉。楚書希望頓失,手上又掙不脫,索性低頭張嘴狠狠地往那三角眼手上咬去。
那三角眼大叫一聲,鬆開楚書的手推開她。楚書踉蹌往後退,不知撞到了什麼,跌倒在地。那三角眼一看自己手臂上兩排牙印,上面隱隱滲出血來,怒從心頭起,幾步過去抓起楚書的頭髮,拉住她的頭往那桌角上撞。
楚書被他制住,腦袋不由自主地撞上了桌角,煞時眼迸金星,只覺得額頭刺痛入骨,幾乎暈死過去。
“你在幹什麼,快放開她。”迷迷糊糊中,聽得一聲嬌斥,接著是一陣吵鬧聲。楚書的捂住額頭,撐了一會兒,終於撐不下去,倒在了桌腳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轉過來,卻見自己身處於一行駛的轎車中。楚書身子一跳,卻被人按住:“這是在車子裡,別亂動。”
楚書覺得額頭疼得厲害,迷迷茫茫抬眼去看那人,見是個長相明豔的綠衣女人。
那綠衣女人坐在她旁邊,雙手抱在胸前,笑吟吟地看著她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梁暮雨。上次聚錦園裡,你幫了我,現在我終於可以還你這個情了。”
“啊,是你。”
楚書這才想起來,只是那時見到的梁暮雨眉角眼梢間總是有一股森寒的陰冷之氣,現在的她一掃之前的陰霾,整個人彷彿重新活過一般,豔光四射,麗色逼人。
梁暮雨說:“對啊,就是我。”楚書問:“我怎麼在這裡?”梁暮雨說:“你不記得剛才在酒吧裡的事了嗎?我看你被人欺負,跟助理上去救了你。哼哼,也算那人跑得快,不然,我一定報警抓他了。”
楚書這才知道是梁暮雨救了她,連忙向她道謝。
梁暮雨說:“你額頭上受了傷,流血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只是,那間酒吧風評一向不好,你怎麼獨身一人去了那裡?”
楚書摸了摸額頭,果然疼痛處溼溼黏黏的,那手一碰到痛處,絲絲作疼,她咬著牙忍住了,“我是去找人的。”
梁暮雨點點頭。
楚書捂著額頭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說:“你看上去跟以前很不一樣。”
梁暮雨笑了笑:“比以前好還是不好?”
楚書說:“當然是比以前好。”
梁暮雨仰頭一笑:“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才對。”
原來,那次在聚錦園中,楚書為幫助她挺身而出,最後她才能見到女兒。自那之後,她好像學到了什麼以前沒有學到的東西。面對史曾,不再軟弱無能,改為撒潑耍橫。史曾沒來找她,她就敢去找他,要他簽字離婚。他要打她,她乾脆掏出刀子來,讓他乾脆捅死她,不然,她活著一天就殺他一天。史曾本來挺橫的一個人,這樣鬧了幾次,他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