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她,到如今才恍悟……愛情比海洛因更為恐怖,她傾盡所有的去痴戀一個不可能的人,結果得到的回報卻是滿身的傷痕,和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這二十年來,她的這顆心臟一直在為商沛宇瘋狂的跳動著。
然而這一刻,那個男人卻是以最為殘忍的手段,終結了她心臟的跳動。
手術過後,夏晚星被禁錮在了醫院的病房中,每天都有護士來病房中看著她,她們不會和她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
若是夏晚星渴了,她們會給她倒水,若是她餓了,她們會給她準備吃的,若是她想用洗手間,她們會扶她去洗手間。
不止如此,病房門口還守著兩位保鏢,那陣勢儼然是將她徹底的囚禁了。
夏晚星在這間病房中呆了整整三十天,才等到那天載自己來的吳就垣。
她神色平靜的看向吳就垣,開口問道:“要帶我離開了嗎?”
她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沒有任何起伏,也沒有任何情緒。
吳就垣點點頭,然後冷聲吩咐護士幫夏晚星換一套衣服。
夏晚星被吳就垣帶著離開了婦科醫院,醫院外的空氣很是新鮮,她忍不住的大口呼吸了幾口。
“夏小姐,董事長讓你不要再去找他了。”說完,吳就垣遞上了一張支票給夏晚星。
夏晚星垂眸,看著他遞來的支票,冷笑了一聲後,顫抖著手接過了支票。
支票上寫的數目是兩千萬。
這兩千萬的支票像是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摔了她那二十年的青春一巴掌。
巴掌聲清脆響亮,徹底的打醒了夏晚星。
回到家中後,夏晚星踱步走到書房中,開啟電腦,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發了封簡短的郵件。
郵件發出去不過一會兒,她就收到了對方的回覆。
她關掉郵件頁面,上網訂了一張飛往國外的機票,機票的時間是在一週後。
這一週內,夏晚星去大使館簽了證,辭去了學校的工作,和房東商議一週後取消租房,變賣了傢俱,扔掉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和隨行的行李箱,以及一些簡單的行李。
……
冬去春來。
當夏晚星重新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時,四季已經變化了五次。
內心中沒有原本意料到的激動亦或者難過,有的只是如水似得平靜。
不同於五年前獨自離開的落寞,這次她不再是一個人,身邊跟這個可愛的小人兒。
……
臨近傍晚的時間,似乎有越來越多的人出來逛街,童裝店內不少父母牽著孩子在挑選著心儀的服裝,或者一些準爸爸們小心翼翼的扶著準媽媽們在店內,為即將出世的孩子挑選著精緻的小衣裳。
夏晚星牽著兒子禾衛哲走進童裝店時,包中的手機就響了,她鬆開禾衛哲的手,柔聲道:“小哲,去看看有沒喜歡的衣服吧。”
禾衛哲抬起頭,一雙水晶般澄澈明亮的眼眸望向了夏晚星,他輕輕的點頭,然後就邁著小步伐朝男童裝區走去。
夏晚星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就滑動螢幕接聽了電話,一邊與電話那頭的人聊著,一邊步伐悠閒的跟在禾衛哲身後,以防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只是講了幾句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將手機拿在手中,剛要追上禾衛哲的小身影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清潤優雅的聲音,
“夏晚星?”
熟悉的聲音好似夏日傍晚悶熱的微風,徐徐吹過,拂起夏晚星深埋在內心深處五年的不堪記憶。
心中的震撼不過是片刻的恍惚,她姿態優雅的轉過身,看向站在一米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