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我那天見過墨御宸,他肯定也告訴了你,我之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說,就是想著今天當著爸爸的面再跟你談,我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我和爸爸的立場,那是當年爸爸想對你說,卻沒有來得及說的話。”
溫涼麵色一白,抬起淚眼凝望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溫庭拿出紙巾,溫柔的替她把眼淚擦乾,溫潤的說:
“那段時間,你因為墨御宸傷心欲絕,我和爸爸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你酒精過敏住院時,爸爸給我打電話,讓我馬上從巴黎趕回來,你還記得嗎,車禍就在我回來的第三天,那時爸爸已經妥協了,他說只要你開心,只要你像之前一樣好好活著,不管你和誰在一起,他都不再反對。還讓我找墨御宸談,把他們那些恩怨都告訴墨御宸。”
溫涼的眼淚止不住的滑落,隨著溫庭的輕聲訴說,她臉色越來越蒼白,瘦弱身軀禁不住寒風微微顫抖,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爸爸和哥哥為了她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爸爸竟然要哥哥去找墨御宸,是讓他不計較那些恩怨和她在一起嗎?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那麼自私,她怎麼可以為了自己不顧爸爸和哥哥,怎麼可以?
“阿涼,哥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難過,讓你內疚的。哥哥只是想讓你知道,沒有什麼比你快快樂樂地活著更重要,但你放心,哥哥不會任由墨倩茹為所欲為,我們兄妹分工合作,你負責快樂的生活,我負責收集證據,讓傷害過我們的人都付出代價。”
溫涼搖頭,哽咽道:
“哥,我不能這麼自私,我做不到。”
她回不到當年的無憂無慮,和墨御宸之間也回不到過去。
溫庭輕嘆口氣,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撫過她髮絲,將她耳際被風吹落的髮絲都順到耳後,柔聲道:
“我們阿涼可以的,試著放下心結去接受墨御宸,你別把墨倩茹的錯都算在他身上,那樣對他不公平,你只要記著他是你愛的人,是小希的爸爸,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就好。”
“哥?”
溫涼難過的喊,她不知道自己哥哥要有怎樣的胸襟才能去接受害死他們父親,害得他昏迷五年的女人的哥哥,那個人還包庇著那個女人,抹滅了所有證據。
“阿涼,哥哥不是心胸寬廣,哥哥其實也是自私的。”
在溫庭面前,阿涼覺得自己就像一張白紙,他總是把她的心思看得分明,他耐心的解釋道:
“哥哥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才要幫你找個會對你好一輩子的男人,哥哥之所以選擇墨御宸,是覺得他最合適,雖然揚子和石卓越都對你一往情深,但揚子的父母太勢利,石卓越又並非你喜歡的人,阿涼,就算你不和墨御宸在一起,你心裡也念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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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氏集團大廈一樓的咖啡廳包間裡,墨御宸和凌棟祥相對而坐,面前的桌上放著兩杯咖啡,淡淡地咖啡香味流淌在包間空氣裡,在呼吸間縈繞。
墨御宸坐得隨意,頎長身軀往後靠著,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撫著咖啡杯,凌棟祥只坐著椅子的三分之二,上身前傾,看著墨御宸的目光笑容裡隱著銳利。
“墨總,您真是爽快之人,我凌某也不是不講信用的人,只要拿到這個專案,我就不再逼揚子和溫氏聯姻。”
墨御宸薄唇象徵性的彎了彎,笑容未形成便又隱了去,端起咖啡優雅地抿了一口,淡淡地澀意滲著咖啡香沒入唇齒,隨著他的氣息再發散出來:
“墨氏和淩氏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凌總願意,我們可以像之前一樣友好相處,阿涼和凌少是好朋友,我一直很感謝凌少這些年對阿涼的照顧,我也相信,我可以為阿涼做的,凌少也同樣可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