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我讓水色去拿些吃的。”說著,他故作自然地站起身來,舉步欲走。
“你最好趁現在就控制住我。”然而,身後突如其來的話語卻令他的腳步僵在了半路上,“否則,今後就再也不會有機會。”
她想,他定是已然知曉了神契的秘密,所以,他一定能夠聽得懂她所言何意。
於是,她看著他一語不發地聽完了自己這冷若冰霜的一席話,眼簾微微下垂。
“我不會的。”忽然,他抬眼看向前方,不自覺地揚了揚唇,“永遠都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又贏了
就在我昨個兒思忖著“明天實踐一下‘基本日更’的說法吧”的時候,你們成功用四個收藏斷了我的念想T T
說吧,是不是會讀心術來著……
☆、軟禁
不知是否是那語氣太過寂寥的緣故,慕朝棲聽了之後,心頭竟不由自主地泛出一陣酸澀。
但下一刻,她就在心裡告誡自己:那是你的仇人!是殺了你爹孃的仇人!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不會原諒他。
思及此,她發狠似的拔下發間的一枚簪子,出手將之擊向了再度舉步的男子。
可惜,她非但沒能擊中目標,反而害得調動內力的自己驀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朝棲!”聽聞動靜的畢無莊當即臉色一變,他攥著被自己輕易接住的簪子,回身三步並作兩步地回到了女子的床前,“不要再動用內功了!”他擰緊了眉毛蹲下身去,下意識地伸出雙手,企圖扶住捂著心口、雙眉緊鎖的女子。
然而,未等他的指尖觸及她的衣襟,女子就揮手甩開了他。
畢無莊這才回過神來。
是啊,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觸碰她的資格。
他承受著她冰冷的目光,一顆心亦隨之凍結。
他只聽她冷言冷語道:“我說過……下一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她不惜使用神契之力,害得自己毒發受苦,也要履行白天的諾言?
凝視著女子寒意叢生的眉眼,畢無莊揚唇悽然一笑。
他不徐不疾地抬起握有髮簪的右掌,同時用左手握住了女子的右手,將簪子交到了她的手中。然後,他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輕拉著她的手,助她將簪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不可能讓她死。
所以,她要殺他,他便送上他的咽喉。
四目相對,一笑一怒,女子顯然看懂了男子的意思,那隻用簪子頂著他喉嚨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忽然,她猛地從他的掌中抽回了她的玉手。
“你出去。”慕朝棲倏爾看向別處,一甩手,地將掌心的利器扔到了地上,“我不想看到你。”
畢無莊久久地注視著愛人微紅的眼眶,心尖劃過陣陣鈍痛。
但最終,他也只得默不作聲地徐徐站起,背對著她站直了身子。
“不要使用內力,一個月後,你自會恢復如初。”
“你軟禁我?”
話音落下,畢無莊整個人都為之一揪,他強顏歡笑著轉過身去,目睹的卻是女子固執不去看他的模樣。
“你覺得,這就是我的目的?”
他的不答反問,令慕朝棲抿唇無言。
然而,沉默片刻後,她還是狠下心來,冷聲反唇相譏:“不然呢?”
不然?是啊,不然呢?莫非他還要告訴她,是他捨不得讓她離開,是他想要護她平安無事,是他從頭到尾都沒考慮過要拿她當成這天下最強的兵器?
不,不可能,他只能對她說,將她禁錮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防止她參與到接下來的紛爭之中,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