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有哦,我發現你這人挺有意思的。”姜佩佩笑眯眯地回看,話說女人,就是天生的人格分裂,前一刻粉面含霜,後一刻已經笑厴如花了。
如果在以前,可能心動,可能挑逗,可能勾搭,那麼在曾經滄海之後,那股子慾望卻是淡了很多,就有也不是面前這位能勾引起來了,急於結束糾纏的大兵突來一句道:“但你的意思還差點啊。”
“什麼?”姜佩佩笑容一斂,慍怒了。
“我也教教你,時尚的核心是一種自信和從容,過度的妝扮反而會適得其反……比如你這髮型就不太適合你,肯定是小店裡那些傻X忽悠你做的殺馬特吧?衣服倒是湊合,搭配太差啊,胸前墊那麼高吸引眼球啊……這是流行風格嘛,簡直是流氓風格。”大兵悠悠道。
姜佩佩嘴一呶,眼睛冒火,要發飈了。
“昨晚喝酒了吧?又泡吧瘋去了?你真以為咱們這三線城市裡的酒吧,也能給你提供出像樣的有品位的紅酒,那玩意很傷身的……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黑眼圈都出來了,眼睛裡還有血絲,常熬夜吧,那會影響你的健康的。”大兵道。
姜佩佩倒吸涼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鞋也不對,紅棕色高跟高靴和你的搭配反差太明顯,養眼變成刺眼了,本來身材不錯個美女,硬被你打扮成鄉下丫頭了,知道你這打扮叫啥麼?二胡配架子鼓,不搭調啊……回見啊,出於禮貌,叫你一聲美女。”大兵悠悠起身,一招奏效,把姜佩佩駁得體無完膚,走了。
好一會兒大兵才聽到背後罵了聲:“變態!神經病!”
回頭看時,那妞已經氣咻咻地跑了,估計是真受刺激了。
大兵有點歉意了,毒舌有點損,回頭肯定又得受老媽的教育了,不過現在不擔心這個,腦子裡濛濛的,奇也怪哉地想著曾經的歲月,駕著豪車,瀟灑地飈在路上,西裝革履,帥氣地徜徉在鶯鶯燕燕間。含情脈脈,攬著上官在縱情的舒展著舞姿。
耶,他媽媽滴,看來還是失憶好啊,現在慢慢恢復的回憶,總能勾起對現實的不滿。
瞧吧,現在是費力地蹬著腳踏車,那怕再囂張地穿行在路上,那怕再帥氣,也搏不回多大的回頭率,在這種巨大的落差中,失落一閃而過,更多的是可笑、可嘆,大兵很清楚,那鏡花水月的幻夢破滅之後,接踵而來的就是這種吊絲生活……房是老房小產權,車是兩軲轆腿蹬,然後得算計著省著花那點不多的工資。
這對於他無從選擇,這個特殊的身份,組織即便放棄你,也不會放任你的,會把你圈著,直到確實對社會沒有危害,所以對於他的選擇,只能是按部就班,朝九晚五,像所有退役的特勤一樣,拿著一份薪水坐吃等死。
晃悠悠地腳踏車駛進了特馬德平行進口車文化園,大兵敲了敲車窗,然後迎來笑得直彎腰的於磊,他看著大兵這樣子,笑不自勝地道著:“喲,健身呢?現在可是有錢人都買腳踏車,窮人才買汽車……你丫這不對啊,上學時候的破車還在?”
“嗯,扔在地下室,我換了條胎,以後就靠它上班了。”大兵道,支起了腳踏車,於磊問著:“喲,工作定了?”
“可不,今天報到最後一天,我想悠著點去,順便來看看你。”大兵道。
於磊納悶道著:“你看我啥意思?定車不?公務員能貸款,我給你辦個分期。”
“滾一邊去,你都賣得進口車,死貴死貴的,我那點工資夠加油麼?”大兵道。
“也是,有置換的二手的,我給你瞅輛啊。”於磊關心道。
大兵接著:“嗯,好,最好是不掏錢的。”
“哎我艹,這是恢復了啊。”於磊驚訝道:“以前就這麼坑,一點虧吃不得。”
“我以前還有什麼特點,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