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不具備條件,不過看顏色,應該不是中重稀土類,而是普通含鈰一類的輕稀土。”
“那意思是,不值錢嘍?”範承和問。
“嗯,這麼幾袋高嶺土,肯定不夠你們來回的油錢。”老任放下東西了,笑著道。
那幾位更鬱悶了,高銘道著:“任老,給想想轍啊,您研究過稀土,您說,能有什麼辦法,讓我們找到破綻。”
“這個已經想了很多年,最狠的炸礦、沒收機器、下鄉盯守都用過了,大部分都不奏效啊,就能找到黑礦口,也是他們內訌相互舉報才有可能。”任吉星道,放下東西了,張如鵬趕緊站起來,把椅子讓給這位老同志,退休又被尹白鴿邀出來了,實屬不易。請著老任坐下,張如鵬插了句道著:“幾百平方公里的地方找個黑礦口還真不容易,就能找著都未必能炸了,現在防得嚴著呢,幹活時候直接就把路刨了,車根本過不去,要人多,估計到礦口,他們就跑了。”
這是實情,人民群眾的智慧能高到什麼程度,你不切身體會是根本無從知道的,範承和問著:“那運輸呢?”
“更別想了,石油、化工、陶瓷、永磁多個行業都用材料,為什麼它沒有販毒風險就在這兒,它可以堂而皇之的運輸啊,特別像這種輕稀土,不屬於嚴格監管範疇,說句不好聽話啊,很多外資企業到咱們兩省境內投資,也沒安什麼好心,世界儲量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我們腳下這片土地上。”任吉星道。
“可大兵說,大店鄉一帶,產中重稀土啊?”高銘好奇問。
任吉星一笑道著:“所以他給你這些東西,讓你死心啊,見過中重稀土的人都不會很多,輕稀土現在一噸的回收價格在30萬到40萬之間,而重稀土,一噸收購價已經飈到200萬以上了,大前年吧,海關在津門機場查獲了一批走私重稀土,他們運輸方式是空運,透過空運的方式到日本、歐美,一公斤一公斤往外運都非常划算。”
“這玩意也太難查了吧,要混雜在一塊,誰能認識啊?”範承和難為地道。
“這個我來解決,色譜、圖譜、特性我能簡單地教給你們……能不能查到就看你們了,對了,把這搬車上吧,找個地方先住下,可能得一段時間了。咦?那位姑娘呢?”任吉星道,他問的是姜佩佩,範承和指指門外的車上,幾人告別,把東西搬到車上,而姜佩佩很有眼色地等在車裡,笑吟吟地請著任吉星上車,這樣子不由得讓幾位對姜佩佩又多了層認識。
“高隊,怎麼讓佩佩摻合進來,合適不?”張如鵬小聲問。
三人上了另一輛車,高銘道著:“全虧了人家姑娘,檢測點都是人家找的……什麼合適不合適,這連邊都沒沾著呢。哎對了,大兵溜哪兒了?”
“去見宗緒飛了。”張如鵬懊喪地道,毫無結果,又被忽悠了一把,這忽悠來忽悠去的,都是空對空,一點乾貨都找不著,真特麼沒意思。
“他太自信了,既然是這麼敏感的走私,怎麼可能輕易讓他摸著,何況又是個警察身份,太容易查到了……哎,張教官,把這個訊息、告訴他,讓他趕緊回來。”高銘道著。
車啟動時,張如鵬把又一次被糊弄的訊息,發給了不知道在哪兒的大兵……
……
……
“是高嶺土,貨不對路。”
訊息在大兵的手機上晃過,他閱後即刪,不過這訊息讓很鬱悶,就像街上雜耍的,使勁全身力氣揮汗如雨表演,卻被個小錢都沒落著,氣得他重重拍了方向盤一把。
“媽的,警惕性這麼高?連點樣品都捨不得給。”
他氣咻咻地道著,彷彿騙不出來,是人家的不對是的,他思忖著,這類團伙可能存在的構架,其實無非是一個大框架,挖、運、販是分離的,肯定不屬於同一類人,要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