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哥,不不,親叔,親大爺……這真不成啊,你就這麼幾個哪成呢?人家一出來就是一個車隊,個個操傢伙呢……我說你們怎麼不信吶,我就是大店鄉的人,千萬別小瞧農民武裝,當年這江山可不是農裝武裝幹下來的……”
這傢伙喋喋不休說著,可沒人聽他的,幾位躍躍欲試地已經進入戰鬥準備了,拉槍拴檢查武器的聲音響起時,毛勝利終於緊張地閉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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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副廳那輛專車是快到晚二十三時出現在刑偵四大隊門口的,尹白鴿、孟子寒恭迎在這兒,車泊定人下來,饒是很有素養,表情也明顯地看得到怒容滿面。
對,怒容滿面,他沒想到尹白鴿還折騰出個樣子來了,更不悅的是,連孟子寒也摻合進來了,電話上彙報兩名受害人都在醫院,他直觀地判斷得出,這位政治部的,已經跨過職位直接指揮到基層了。否則不可能這麼迅速地把受害人保護起來。
“對不起,孫副廳長,我犯錯了。”尹白鴿敬禮道。
孫啟同冷漠地看了一眼,眼光剛投向孟子寒,孟子寒趕緊敬禮檢討:“對不起,孫副廳長,我也犯錯了。”
“呵呵。”孫啟同怒極反笑,評價道:“這是解決不了了,想逼宮了是不是?”
孟子寒羞愧地低著頭,尹白鴿難堪地撇了撇嘴道著:“對,但我不想越級向上彙報,我的部門您是直屬領導。”
“是嗎?我怎麼覺得我得聽你指揮呢?尹指揮同志,有什麼情況?”孫啟同不悅地道,司機根本沒下車,生怕觸了黴頭,這尷尬的場景持續了幾秒鐘,尹白鴿保持著犯錯待命的樣子,想想這姑娘似乎也不容易,能撬著經偵、刑偵的人都跟著她一起聯動,那點好奇的驅動下,讓孫啟同隨意地問了句:“說話呀?到什麼程度了,別告訴我爛攤子收拾不住了。”
尹白鴿鼓著勇氣道著:“已經收拾不住了,不僅僅是走私的問題,可能還涉及到命案。”
“嗯?”孫啟同愣了下,一擺手:“邊走邊說,不是抓到一個嗎?什麼情況,居然敢跑省城來報復?”
“抓到的這個叫丁永超,去年五月二十九日發生在嵐海的非法拘禁、傷害一案,他是嫌疑人之一,據他交待,今天的地址資訊,正是馬沛龍給他的。”尹白鴿直接道。
“馬沛龍?”孫啟同駐足愣了下。
這是心裡一個疙瘩,分局還沒有找到人,而這個人正是指揮省城幾個人爛仔襲擊他的主謀。
“跑了的那個叫高虎,正在追捕,據丁永超交待,他們出獄後就呆在省城,今天是得到了王特的指使,來辦這事的,馬沛龍這個人是個掮客,據說不管是你想找人,還是想找東西,他幾乎都能辦到。”尹白鴿道。
孫啟同又駐足停了下,嘴裡喃喃咒了句:“這個兔崽子。”
不知道是咒馬沛龍,還是說大兵,尹白鴿沒敢回頭,帶著他直上高銘的辦公室,在辦公室門口居然還加了哨,明顯地讓孫啟同感覺不一般了,他徵詢的眼光投向尹白鴿時,尹白鴿解釋道著:“所有的事和嫌疑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受害人慄勇軍把藏在體內的一組證據全部給了我……我想,請示您後再處理。”
孟子寒加快了一步,把電腦調較好,等著孫啟同坐到了這個位置,看著從記憶體卡里提取出來的資料。
“他們有選礦篩?”孫啟同一眼就驚訝了,這種專業機械出現在大店鄉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再一眼又驚訝問著:“履帶式挖掘機也用上了……這豈不是比個稀土生產企業還厲害?他們可有的是勞力,而且有大量的農用車,完全可以化零為整,怪不得濫採打而不絕……”
選礦機械、挖掘機械,大量的農用運輸機械,就那麼堂而皇之在幹,不用交資源稅,不用審批,這一傢伙下去可全是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