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會找法醫求證一下,但我想可能結果未必盡如人意,法醫會告訴落彈點和死亡原因,估計未必能理解什麼死亡藝術。”
“我怎麼覺得這貨病得不輕啊。”範承和撓撓鼻子,心慌意亂了。
“那不正好以毒攻毒嘛,碰到的不也是個變態?誰能相信他殺人還敢留在現場,要不是大兵警示,恐怕我們現在連根人毛也揪不到。”九隊一位參案警員道。
這話高銘生怕尹白鴿起反感一樣,他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尹白鴿,插話道著:“他和咱們的思路還是有切合點的,往根上刨,我覺得這個刺激……好像有點道理,凡作案的嫌疑人,心理都有某種變態之處,鴿子,你說呢?”
“對,犯罪和罪犯,本質就是非常態的社會行為和社會成員……常態到非常態的這個臨界,就非常重要了,已知的牛松、牛再山,兩個人的履歷,總有和兇手的交集之處吧,我們方向是對的,不能輕易變更這個思路。”尹白鴿道,顯得有點疲憊。
“可這種邊緣人的生活,實在不好找他的生活軌跡啊。”九隊的一位道。
確實是,打零工的、街上混的、多元化的社會環境,天知道有多少種生存的方式,更何況這種本身就是刻意隱藏形跡的人,幾天的排查已經讓眾人疲憊不堪了,往前回溯的時間,恰恰是中州天翻地覆的十幾年,找一個邊緣人的履歷,可不比找到兇手容易。
“這個,我剛剛想起了一個人,或許,他能幫到我們。”謝遠航笑著道。
高銘、範承和、尹白鴿齊齊驚訝抬頭,然後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人,脫口而出道:“盧剛?”
“對,那可是個碩果僅存的工頭,人生幾起幾落,我想啊,可能他能教我們不少東西,大家意見如何?”謝遠航提議道。
點頭,全部點頭,沒有比這個更直觀的方式了。匆匆散會,這一行人又回到了原點,連夜去拜訪那位和大兵是莫逆之交的盧剛盧工頭了……
第147章往事鉤沉
“來來來,你先來……這老胡同裡的胡辣湯有味啊,都十幾年了,就好這一口,哎我跟你說啥呢,小謝,你找工頭作啥呢?”
盧剛問,宿醉方醒,摁了菸頭,隔著幾步都能聞到他渾身體味,那邋遢樣子你都未必敢相信,這好歹也是個工頭級別的,好歹也有百十萬身家的。
也就中州兩位和他熟,盧剛瞧著面相兇惡的高銘和範承和就有點怵,大家默不作聲,他訕笑笑自言自語道著:“對,不能問,那咱就不問了……吃吧吃吧。”
於是在尷尬的氣氛中進行著早餐,昨晚就找著人,奈何去的不是時候,老盧早醉成一灘爛泥了,今日重見,給大家的第一觀感實在不佳,就這滿頭亂髮、鬍子扎一臉的體貌,估計到哪兒他都得是重點排查物件。
匆匆吃完,上了一輛加長麵包車,上車前謝遠航把範承和和高銘拉住耳語了幾句,隱晦表達的卻是這樣一個意思:客氣點,否則這些人得把你領坑裡。
“什麼意思?還得求著?”範承和的好脾氣早快消磨怠盡了。
“他是看在大兵面子上,否則就咱這穿警服的,話都懶得跟你說一句。”謝遠航道。
“聽謝隊的,別犟,草莽人物才不吃咱們那一套。”高銘道。
幾人次弟上車,遞支菸,湊個火,拉呱幾句大兵的事,這老工頭就上心了,謝遠航乾脆直說了,知道前幾天出的事嗎?知道就好,我們追的就是那夥販武器的嫌疑人,這樣的人留在社會上,誰過得也不安生啊?
盧剛眨巴著眼,似乎不太苟同,謝遠航講了,老盧你切身想想啊,過得好好的誰持武器?還不是加強版的地痞流氓成黑惡勢力,這一拔一夥的將來還不是作威作福,你們到時候還不得深受其害?欠薪啦、搶工程啦、欺行霸市啦,還不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