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弟子願以此所誦《地藏菩薩本願經》《大悲咒》之功德,迴向給上官正則累生累世的冤親債主。祁請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慈悲做主,超拔其身,令業障消除,離苦得樂,魂歸所向,往生淨土。”
超度的法師整整做了一夜,法靜便站在靈棚之外不斷地哭泣著,法靜其實從小就知道她不過是上官將軍為了安撫靜元皇后而收養的女兒,與上官將軍根本無任何血緣關係,但這二十幾年來的父愛卻從未間斷過,她早已經將上官將軍看做她在塵世唯一的親人,如今也已經不在了。
樂璇便在法靜身後瞧著她,其實樂璇是懷疑過法靜的,因為她與玄凌珏來給上官正則超度,便是希望將那個離間玄凌珏與上官正則的人給詐出來,玄凌珏若是與上官正則冰釋前嫌了,他這麼多年的經營不就前功盡棄了?
設身處地的去想,若樂璇是那個離間的人,便會利用超度的這段空當,在上官將軍的遺物中做些手腳,比如再投擲一些小線索一類的。所有樂璇便已經安插了人手在停放遺物的房間周圍。
可不得不說,若法靜的訊息傳遞給了玄凌珏,便也會引發玄凌珏對上官正則的進一步怨恨,可法靜卻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樂璇,那麼,法靜到底會不會是挑撥離間之人呢?
超度到底還是很傷神的,玄凌珏等人熬得住,樂璇也有些熬不住了,天色漸漸黑下來,樂璇便是在是有些站不住了,她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十分健康,其實滿身都是毒素,站的久了,膝蓋還有些痠痛,沒辦法,便只能讓茗燃將她扶回房間。
才進了院落,便見一個身影從她身邊掠過,樂璇好歹還是有些武功基礎的,雖然渾身痠痛,卻仍用盡了自己的力氣狠狠抓住了那人的肩膀,那人似乎根本不曾想到王妃與侍女也能攔住他,竟霎時瞪大了眼睛,樂璇卻不遲疑,一記刀手劈下,正擊在那人的脖頸後,那人霎時便覺得天昏地暗,想要極力反抗,便已經被樂璇一個擒拿手背過了手臂。
樂璇才將他拿下,便見天鷹從塔內衝出來,見了樂璇,慌一抱拳:“王妃,他就是進了遺物停放間的人。”
樂璇將那人交給了天鷹,不由得苦了苦臉,雖然她剛剛的身手還算敏捷,可幾招下來,她就如同渾身要散架了一般痠軟,不由得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肩周,越到冬天,她便越覺得渾身鬆散啊!
樂璇活絡了筋骨,才看著已經被五花大綁捆住的人:“誰派你來的?”
“王妃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叫趙五,就是個打雜的,沒做什麼錯事兒啊,我是去給那房間打掃的!”趙五一臉的抵賴。
樂璇淺笑:“天鷹,扒了他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天鷹自然是聽從王妃吩咐的,用刀將那趙五的外衣全部割開,便聽咔噠一聲,一個小小的銅盒子便掉了出來。
那銅盒子分明是個三十二棍的魯班鎖,魯班鎖的特點,向來是易拆難裝,所以根本不用樂璇動手,便有人將這魯班鎖解開,開啟了鎖,裡面便藏著一個小小的紙條:“逼後退位,得將軍位。”那字跡,分明是皇帝的。
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樣,挑撥的人見了玄凌珏與上官將軍冰釋前嫌,難免抓狂,便即刻派人來投擲了小線索,只是這個線索略假了一些。
那趙五見王妃開啟了鎖,便霎時變了口:“我是……我是來銷燬證據的,這是上官將軍最不想別人看見的東西,我是奉了副將之命,來偷取這鎖的!”
樂璇淺笑:“那你知不知道,將軍酷嗜魯班鎖,他的遺物裡有七八個這樣的魯班鎖?你難不成是一個個拆開了找過了?”
趙五頓時瞪大了眼睛,他不過就是個送東西的,他哪裡知道將軍的遺物裡有什麼?趙五不禁眼珠兒微轉:“是……我……我看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