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宣的話剛說完,蓮花臺上的人皆都端起酒杯,敬向夜宸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飲下手中的酒,花清茉玩弄著白瓷遠山圖酒杯,目光不禁看向上方的司徒宣,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在這一片祥和之態中,她還真看不出哪兒不對。
“除了慶祝皇后壽誕,今日還有兩件喜事。”司徒宣再次開口,目光望向蓮花臺坐在一邊的白紫簫和花清茉,雙眸中掠過一絲的笑意。“朕有一年多光景沒有見過嫂子了,記得嫂子離開前已經懷有身孕,不知如今孩子如何?是男是女?”
司徒宣此話一出,花清茉還未來得及回答,夜宸雪便先她一步開口,聲音沉靜自若,猶如她鳳袍上那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一般。“皇上有所不知,剛剛在臣妾的宮中,蕭王妃告訴臣妾,她已誕下一女,取名雲舒。這意也是極好,按照蕭王妃的說法,取自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任天際雲捲雲舒。”
“如此聽來倒真是極好。”司徒宣聽完夜宸雪的話,點了點頭,似是讚歎一般。隨後,司徒宣一臉欣慰的望向白紫簫與花清茉道:“如今義兄也算是有後,朕當真是為義兄高興,朕敬義兄一杯。”
司徒宣端起酒杯,對向白紫簫,而白紫簫並未立刻舉杯相向。只是靜看著面前的酒杯,目光冷寂。
不過很快,白紫簫望向司徒宣,妖艶的面容上彷彿這一池灩華無比的藍蓮,那般的妖惑邪魅。他慢慢的勾起唇角,笑意深遠卻又邪肆至極。“皇上為臣高興,是臣的榮幸,今日皇上既然說除了皇后壽誕還有兩件喜事,不如再加一件喜事如何?”
“加一件?”司徒宣面露疑色,甚是不解的問:“義兄所說的喜事是?”
“臣的女兒,臣自然想給她這世間最好的,所以希望皇上給臣的女兒一個公主的身份玩玩。”白紫簫唇角笑意更深,彷彿一朵含苞待放的大漠玫瑰,從苞蕾綻放成無盡的妖麗誘(you)惑之態。
此言一出,司徒宣的臉色微微一滯,雙眸之中快速的劃過了一絲的冷色。
好個白紫簫,一回來便讓他為難。
好,果然是太好了!
夜宸雪坐在司徒宣身側,離他也是最近,自然看得出他隱藏在一片沉靜之下的怒意。加上他們夫妻這麼多年,即使感情生分了,瞭解卻依舊還在。她知道司徒宣不滿白紫簫剛才所說之話,便幫著司徒宣開口。
“九千歲此話,本宮聽著怎麼覺得有些不妥?”夜宸雪溫婉的笑著,氣度沉靜雍容。
她不知自己能不能為司徒宣解這憂愁?但是即使不能,她也想盡自己之力為他做些事情。
“皇后娘娘認為有何不妥?說來於本督主聽聽。”白紫簫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即使面對夜宸雪,也聽不出一絲的恭敬有禮。
於此,夜宸雪也並未生氣,只是依舊端莊大方的笑著,她正欲說話之時,有一人的聲音響起,語調之中帶有著說不出來的鄙夷與輕視。
“不過是個孽種,有什麼資格封為公主?”
☆、109下旨禁言
如此的言語一經說出,整個蓮花臺頓時沉寂的有些詭異。青銅鼎中,一陣陣白色的寒氣漂浮而來,初夏瞬間好像變成深秋一般,冷的詭異。
花清茉面容上的笑容,彷彿也受那些寒氣影響冷了下來,秀美精緻的容顏彷彿寒冬時節綻放的冷梅一般,即使豔麗動人,卻寒意無情。
她的女兒,她千辛萬苦產下的女兒,她當做寶貝的女兒竟然被人稱為孽種。此人,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目光望向說這話的夜宸梅,花清茉目光微深,一層厚重至極的陰影浮現在她的臉龐之上,顯得無比的黑暗幽沉。而她的瞳眸,此時彷彿透著冷峻無情的藍光,殺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