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費心費力,自然是精神奕奕,康健安泰。”楚彥謙笑的隨意灑脫,如風一般恣肆。
他穿著一件淡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袖口緊貼在手腕之上,格外的簡潔隨意。錦袍外面,穿著一件竹青色輕紗比甲,腰間束著一條月白底青色綢面繡玉蘭花闊腰帶,整個人彷彿空心青竹一般,俊秀如斯,遺世獨立。
他立於萬軍之前,笑容溫和冷淡,卻又不含一絲疏離,目光流動之間,犀利而又內斂,似乎對萬事毫不在乎,可是卻又彷彿所有的一切盡在其手。
聲音落下的瞬間,楚彥謙突然話鋒一轉,一臉疑惑的望著楚玄瀟,“今日是本世子的小表妹邀請本世子來此欣賞雪夜之景,怎麼東聖皇上也來此了?難道是年夜裡思鄉情深無法入眠嗎?若真是這樣,不如趁著如此雪夜美景回國,豈不是美事一樁?”
“哼……”對於楚彥謙這隨意無據的言語,楚玄瀟只是很冷淡的笑了一聲。“花清茉將朕的皇后擄走,卻留下字條說是楚世子所為,楚世子對於冤枉陷害自己的人,作何感想?”
“恩……”聽到楚玄瀟的話,楚彥謙並未有任何的詫異。他抬起右手,輕撫著下巴,左手則是放在右手的手肘之下,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不過很快,他笑了起來,笑容優雅肆意,無懼無束:“小茉兒做事一向有她的道理,或許她是看到廷芳公主做皇上的皇后太過辛苦,所以把她擄走賣給別人,讓別人好好對待她。不過皇上覺得皇后能賣多少萬兩?本世子覺得皇后容顏傾城,才學無雙,定然能夠賣個好價錢。”
“是嗎?”楚玄瀟倒也沒有惱怒楚彥謙如此不尊放肆的言語,只是冷冷的笑著。“朕的皇后只能是朕的女人,除了朕之外,若是有任何男人碰到她一處,朕必然將那人五馬分屍。”
“皇上生這麼大氣做什麼?彥謙膽子小,你別嚇我!”楚彥謙依舊是一副笑容隨意,說話放肆無所束縛的樣子。
楚玄瀟雖然不在意楚彥謙如此肆意,但是雲千夢不在他身邊,他終究是難以心安。就算知道花清茉不會傷害雲千夢,但只要她不在自己身邊,他自己便會害怕。
“楚彥謙,花清茉是在幫你嗎?”楚彥謙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一絲冷厲之色,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坦然的顯露出殺伐之意。寬大的袖袍中,雙手緊握成拳,似乎是在竭力忍耐著。
聽到楚玄瀟的話,楚彥謙立刻笑了起來,笑容之中不變的隨意:“可能吧!畢竟本世子也算是茉兒唯一的表哥,她可能偶爾會念及骨肉親情。”
楚彥謙雖然如此隨意,不過心中對於花清茉今日之舉也是疑惑非常。他當真是好奇,他的小表妹將他和楚玄瀟聚集於此處,到底是作何?
“聽楚世子的話,看來朕是不可能從你口中得到任何線索了。”楚玄瀟冷冷一笑,隨後並未再說其他。對於花清茉,他當真是厭惡到了極點。
白紫簫的妻子,和白紫簫越發相像的性子,以及她對夢兒的影響,這每個理由都足以他對花清茉下毒手。可是,他不能殺花清茉,否則白紫簫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文景也不會。要他對於其中一人,他並無任何畏懼,但是同時面對這兩人,自己是輸定了。
“嗞嘎……”
突然,東海關東城門開啟,所有人的視線不覺轉了過去。
此時,城門中白光閃爍,與此時城外沉重的夜色相比,彷彿黑與白一般,極致的對比,一片光亮之中兩道纖柔瘦弱的身影走了出來。
等到兩道身影離他們只有幾米之距時,身後厚重的城門猛然關閉,兩軍將士手中的火把瞬間將周圍的一切照的清晰可見。
花清茉走在左邊,步伐平緩沉靜。她穿著一件雲白色素面上衣,袖口做得比一般的要寬大些,上面以彷彿鮮血一般豔紅的細線勾勒出一圈精細至極的圖紋,臨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