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兒,你看錶哥我多在乎你!”
對於楚彥謙這般帶著調意以及戲謔的言語,花清茉只是淡淡的從紫砂壺中倒了一杯茶,然後幽幽的向楚彥謙潑了過去。
此次,因為不需要扮作墨淮,楚彥謙和隨意的躲過,笑聲之中帶著一抹說不出來的隨意自在:“茉兒,女孩子家家的,要溫柔,要善解人意,你這般粗魯,九千歲哪兒受得了?”
“溫柔和善解人意,也得看人,對於表哥,我就算強迫自己也溫柔不下來。”花清茉看著楚彥謙,唇角的笑容溫和的彷彿蔚藍的天空一般,乾淨認真。
“伶牙俐齒。”對於花清茉的打趣,楚彥謙幽幽的說出四個字評價。
“表哥也是巧言令色,口若懸河。”花清茉出聲反駁,唇角的笑意依舊。
兩人一來一往間的鬥嘴,不含權利的爭奪,不含戰爭的血腥,更不含他們此時對立的位置,只像是尋常的表兄妹一般。
兩人不提那些事,不是因為忘了,只是再相見時,總需要一些言語來回憶屬於他們之間的過去。畢竟,他們不是路人,不是仇人,是親人。
“你女兒還好吧?”楚彥謙拿起一邊放置的紫砂杯,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的品味起來。
聽到這話,花清茉知道楚彥謙不想談那些便也隨了他。“嗯,越來越調皮了,管都管不住。”
“小孩子嘛,調皮愛玩乃是天性,你尋常由著她就好了。”楚彥謙笑了笑,隨後指了指他已經喝乾的紫砂杯,道:“沒毒吧?我剛才忘問你了。”
花清茉搖了搖頭,“放心,沒毒。”
隨即,她想到茉茉輕笑了笑:“是啊!我一直很寵她。對了,菀姐姐,還好嗎?外公身子怎麼樣了?”
“他們一直在臨安城中,自然是生活無憂,不像我,一天到晚勞累在外,東奔西走,茉兒,你沒看到我都清瘦了很多嗎?”楚彥謙指著自己的臉,一副認真到極點的神情。不過從他的目光中,花清茉還是看到一抹玩樂的笑意。
對於,花清茉搖了搖頭,認真的回答:“沒看到。”
立刻,楚彥謙痛心疾首般的罵了花清茉一句:“沒良心的丫頭。”
說完之後,兩個人突然都笑了起來,笑意比之剛才要沉重無奈了些許。
“茉兒,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何為忠義,到今日我也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楚彥謙臉上的笑容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落寞到極點的沉寂。楚彥謙的面容之上,依舊有著笑容,無論何時都是那般的隨意自在,而如今他卻彷彿是一個掉入深淵中的人,被周圍的黑暗遮蔽了眼睛,看不清旁側,更看不清未來。
於他的言語,花清茉感覺到些許疑惑,她很快想到一種可能,立刻詢問:“表哥,你莫不是想要叛變朝廷?”
“何以見得?”楚彥謙並未承認,也並未反駁,只是淡淡的反問花清茉,語調幽幽。
“苦思忠義二字何意之人,必然是對於自己一直忠心之人產生了懷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忠於那人,還是忠於自己的心。其實,人在這一生之中,時常會遇到這般迷茫的時刻,表哥猶豫不定,苦思不解,也不過是尋常人最普通的模樣罷了。”花清茉輕笑了笑,語氣溫和輕柔。倏然之間,她想到那夜的鳳胤,眼瞳變得深暗幽寂起來。“茉兒總覺得有些不對,那日鳳少欽來此,臨月九王爺鳳胤隨行,他與我私交不錯,也認出我即是虛白,與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言語。”
“九王說了何話,讓茉兒覺得奇怪?”楚彥謙對於花清茉的言語並沒有興趣,只是隨意的一問,尋常的緊。
花清茉此時看了楚彥謙一眼,唇不禁抿住。良久,待她的唇微微發白後,才聽到她溫和但是卻又沉重如山的聲音。
“鳳胤說,因為茉兒,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