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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顧源啊,咯咯咯,咯咯咯,你不是一直在找我麼……江……江知九。”他抬手捂住嘴用一種奇怪的調子對著她說道。
那聲音好像卡帶一般的節奏,夾雜著電音,還有絲絲地遲疑。
不知哪裡來的一道風,將“顧源”的衣服吹得鼓了起來,江知九死死地看著,一直因為緊張的神經終於兩端正負極相碰,一瞬間想通了之前為何看起來如此奇怪的一個點。
此時此刻,在江知九的眼中,所看之處全部都是密封的,何來的風?但是“顧源”的衣服確實證實了現在又風這一點,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更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冷風,初始並不在意,可現在越看越不正常。
轉頭往後面看去,江知九伸出手來,不斷地往周邊可以看見的牆壁觸控過去,腳上更是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後面挪著,就怕一不小心便是踩空,失足喪命。
因為類似的事情,宋琦曾經對她做過,那一次若是陸仲年不在,她可能早就已經躺在地底,而如今,陸仲年不在,只有她一人,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最後遭殃的肯定就是她自己,必須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可這人就算不是顧源,肯定也會有蛛絲馬跡留在身上,江知九開始捉摸不定。
而危險卻又時時刻刻的沉溺在她的身邊,一點都不遠離抽離開去。
就在江知九提心吊膽,確定著自己身周是不是安全的時候,“顧源”絲毫都不準備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讓她離開。
“你,你的孩子呢?”“顧源”低著頭,可那話卻是實實在在對她所說。
江知九抬到一半的腳,猛然戛然而止,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支吾反問,“你,你說什麼?”
“你的孩子還好嗎?咯咯咯,還好麼?還好麼,咯咯咯。”起先,他還更是一本正經的用詭異的語氣說著讓她無法安心的話,可到了後來,那一句句話,就像是從復讀機中鑽出的一般,不斷的重複,不斷地卡帶。
江知九早就已經將自己要逃跑的事情忘記到了九霄雲外,兩手握著匕首,不斷地上前,“你在說什麼!說什麼!告訴我!我的孩子怎麼了!你們對它做了什麼!說啊!”她一步一步,腳步越發大了起來,和他之間難得拉長的距離也越發短了起來。
瞪大眼睛,眉頭緊皺,視線一直盯著“顧源”的一舉一動,江知九眼角泛紅,額頭因為大聲喊叫青筋繃起。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短,江知九臉上綻放出輕鬆地笑意,抓到了,她在心中高喊。
她的手準準確確無比的抓到了“顧源”的衣角,也感受到了底下實物的觸感,“告訴我,他把我孩子怎麼了!”她說的是他而不是說你,那是因為江知九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顧源,給人的那種陰鬱的感覺不同,那種從心底裡讓你毛骨悚然的陰森。
可這人故意和她作對,江知九已經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腰上,只要一下,這人便會失去行動能力,可他什麼都不怕,還在那邊咯咯咯的笑著,口中不斷地重複著之前說的話。
“咯咯咯,你的孩子呢。咯咯咯,你的孩子還好嗎。孩子呢,還好嗎。咯咯咯……”
平淡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江知九受不了了,他的聲音,就好像無形的刀,正在將她的心臟一步一步,逐漸的一片片割下來,逐漸的在趨於瓦解。
她看不見他的臉,更不知道這斗篷下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人,無可奈何之下,一隻手揪著他的衣服,一隻手直接用匕首將他的衣服割破。
“刺啦”一聲,江知九身子由於重力慣性,往後面傾斜,但是很快用腳步阻擋住了自己後退的趨勢,看著手中的布條,江知九露出勝利的笑意。
抬頭向著那落敗的人看去,也就是“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