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聲,江知九坐起來,即使全身無力,但是好歹勉強一下她還是可以支撐得住,並不想自己總是被別人掌握在手中隨意把玩,即使很多事情並不是在於事在人為,可江知九便是信了。
手捂著被子,江知九笑道:“葛誠,你有此能力可以將這個孩子取出來?還是鬼胎?”說罷又是伸手指了指自己腦袋,“陸仲年,我是鬼孩子,不是人,也不是鬼,我和你說過和我同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就是因為如此,你認為一隻鬼可以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嗎?”
這些話江知九面上說的氣勢洶湧,句句有理,可她自己心裡卻是不踏實,若是這肚子裡的真的是鬼胎,她要怎麼做。
要是真的和那環境一樣,肚子的鬼胎是江雲,那麼她又要怎麼辦才好。
那些刺激江知九內心的疑問,開始在她的身周不斷地徘徊,不斷地讓她迷茫無措。
“你真的想要留下這個孩子?”陸仲年沉著臉,嚴肅的不行。
江知九咬著唇堅持著,那表情便可以告訴所有人她是不會改變現在心中的想法的。
陸仲年不斷地點頭,口中說道:“好,我答應你!”那話明顯是從牙縫中被生生擠出來的,根本不帶一定好意。
就在江知九詫異陸仲年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應允了她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又對著葛誠問道:“有什麼辦法將鬼胎轉移到別人的身上麼?”陸仲年抿著唇,拳頭緊握,似是在心中決定了很是重要的事情。
葛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江知九稍稍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們所說的話為什麼她聽不明白?
“喂,你們在說什麼!”
陸仲年靠近她,彎下身子,四目相對,那目光讓江知九心裡有些怪異,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陸仲年的臉上,可此刻她卻是真真實實看見了。
“你不是想要留下孩子麼?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所以讓鬼胎到我的身上來,江知九。”他一字一句重重的說道,可卻是一個字一個字重重的壓在江知九的心上。
“你真是瘋了!男人生什麼孩子!”江知九低聲怒吼,“而且,陸仲年,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人,可以代替我去死?你真是一直看高了你在我心裡面的位置啊。”她笑著說道,冷意從周身散發出來,一種迫人的姿勢凌厲而出。
陸仲年身子一僵硬,“我這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你們出去吧。”江知九深深的呼吸著空氣,可怎般都壓不下從心裡噴湧而出一直達到鼻尖的酸楚。
那麼濃,那麼深,那麼痛苦。
陸仲年大抵是已經心冷了,失望了,轉身便走,江知九都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
葛誠卻是沒有跟著陸仲年的腳步離開,愣愣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也一直不說話。
“你怎麼不走。”江知九勾著唇笑道,只是那笑意為之怪異,毫無生氣,紅唇褪去了顏色,蒼白冷清,那張臉也是白的恐怖,更是因為毫無焦距和生機的眼神,江知九看起來就像是個死人一般。
“你有什麼問題便問罷。”開門見山,果斷是葛誠的性格。
只是江知九並無意外,好是意料之中,“你是陸仲年的人還是單獨行動的?”在那之前江知九要將事情稍微理順一些,不然要如何是好,若是身邊沒有一個人是自己的人。
“我本是一個人,我幫他也不是為了私情,這些都是我們組織的工作。”葛誠絲毫不避諱,自己這話簡單說出來是不是會因此得罪了人,一臉坦蕩。
倒是江知九有些錯愕,痴痴笑了好幾聲,“那就好,那就好。”將自己手上的繃帶拆掉,江知九看著被翻卷出來的皮肉,卻是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那麼,我是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