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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江媽媽被她譏諷得臉色一變,怒不可遏的道:“你沒有害過他?之前江漾的腦袋受傷住院難道不是因為你!?你敢不承認?我如今,已經是對你們手下留情了!”
陸星月登時恍然了,她不住的點頭,嘴裡低喃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如果不是她所謂的手下留情,陸星曜恐怕不單只是被退學,被捅一刀,被毀了右手,而是連性命都沒有了吧。有錢有勢,還真是能一手遮天啊。
陸星月的悔意再次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她當初不來江家就好了,她不愛上江漾就好了,她早早的離開就好了……可殘酷的是,世間沒有後悔藥,什麼都晚了。
她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繼續多呆,她看向江漾的媽媽,“我會遵守我自己的承諾,兩天後一定消失,還請你,也記得自己答應的話。”
江媽媽也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抱著雙臂,怫然作色:“趕緊走,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周叔滿臉焦急,看了看臉色不善的江媽媽,又望了望今晚整個人都看起來十分不對勁的陸星月,就算心中十分不想承認卻也無比清楚,現在,事情真的已經無法挽回了。
他痛心無比,眼角溼潤,下意識裡回頭看向樓上江漾的方向,卻發現江越手中拿著什麼東西,神情凝肅的下樓來了。
陸星月轉身就離開,只是兩步後驀地停下來,又轉回頭來,重新看向江媽媽,“哦,對了。我還有一句話要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江夫人。”
江越表情複雜的走近。江媽媽盯著陸星月,閉了閉眼,並不是很想理睬她。
陸星月望著她,對她道:“雖然你有錢有勢,也能為所欲為,但是——做人,要有最起碼的良知。江夫人,望你今後行事,能為你們全家積點德。”
江媽媽一陣頭暈,氣得跌坐在了沙發上。
江越追上大步往門邊走去的陸星月,將什麼東西塞到她的手裡,陸星月側首低眸,看了一眼,是那張八百萬的支票。
陸星月神情凝了凝,江越以為她不會要,壓低聲音道:“聰明的話,就不會跟錢過不去。”
其實,江越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她那個媽媽當年被江家趕走以後,仍舊在天真的幻想還可以回到江家,只是最後傳來的婚訊狠狠給她一巴掌,才不得不認清現實。
還記得小的時候,她媽媽去世沒多久,她被接回江家,想討好這個年輕的後媽,殷勤的端著托盤去給正在跟朋友們一起打麻將的江漾媽媽送茶,卻無意間在門口聽到了裡面的談話。
有個朋友問:“你就不怕那個女人成為江董心裡的白月光啊,還同意把她女兒給留下,真是太傻了。”
江漾媽媽漫不經心的回答說:“山雞生前都爬不上枝頭變不了鳳凰,更何況已經死了呢?至於她那女兒,好歹留著江家的血,江家也不缺她這碗飯。算了算了,說她們做什麼,都不值一提,快點出牌吧。”
這些話,江越字字刻印在心裡,永遠都無法忘卻,甚至還會常常在夢中閃現。
她一直促進陸星月留在江漾身邊,就是為了想看看,究竟不會有破例,她這個後媽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然後,事實再一次證明了,高高在上的江媽媽,就算兒子愛得要死要活,她也永遠不會容忍一隻出身極差的“山雞”留在身邊。
江越心想,如果她身上不是流有一半江家的血,如果不是爸爸對她還算疼愛,她恐怕也早早被逐出家門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今天?
她看著現在的陸星月,一時間,心中思緒也有幾分混亂了。
陸星月僅僅頓了片刻,便將支票用力捏在手裡,她沒有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