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看您老也無聊的緊,和您說笑幾句嗎,哪次您來我和您真要錢的。”李鸞兒撇了撇嘴:“您以後可莫要冤枉人了。”
“哈哈。”吳爵爺大笑起來:“你這丫頭也有趣,老頭子我好久沒見到敢這樣對我的人了。”
“那您就好好看看,不收錢。”李鸞兒起身轉了一圈:“得,不和您說了,我去廚房瞧瞧,給我哥哥打個下手,哪裡像您,仗著年紀大了就知道欺負人,整日來討飯也不知道搭個手。”
說著話,李鸞兒進了廚房,吳爵爺在她身後氣的吹鬍子瞪眼:“這丫頭,才剛說了兩句好話就又和老頭子我拌嘴了。”
李鸞兒從廚房探出頭來:“您不是為了拌嘴,您來我家裡幹嘛。”
“這丫頭。”吳爵爺都氣笑了:“真該把嚴老頭拽來叫他好好訓你。”
“老將軍才不會呢。”李鸞兒笑了笑:“他可知道誰近誰遠。”
正說話間,卻聽到於希的聲音傳來:“大娘子,大娘子……”
李鸞兒擦著手從廚房出來:“於公公,您這是?”
她仔細打量於希,卻見於希走的滿頭的汗,懷裡抱著好些個卷軸,手中還捧著一個大盒子,也不知道里邊裝的是什麼,於希身後還哪了一個人,一個面白微有鬍子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身菸灰長袍,臉上端著笑,雖然笑著,可怎麼瞧怎麼有一種違和感,再仔細看,這男子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冷的感覺。
“大娘子。”於希看到吳爵爺笑著過去打了招呼,就把李鸞兒拽到一旁:“春哥兒不是就要成親麼,你不是擔心春哥兒不懂人倫大道要尋人教導麼?這不,雜家奉了官家的令帶了春宮圖和歡喜佛來,另外,還帶了個宮裡專教人倫之理的人來。”
“這是怎麼回事?”李鸞兒打量了一眼那個男人:“官家如何知道……”
提起這事來,於希就忍不住想笑,強忍了半天才算是將嚴承悅如何坑官家,官家又如何將這差事交給他講給李鸞兒聽:“雜家思量了半天方尋了這麼個人出來,又跟人尋了歡喜佛和春宮圖,大娘子瞧瞧可行?”
李鸞兒撫額長嘆一聲:“行,怎麼不行。”
說完這話,她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倒真想瞧瞧官家那時候的臉色呢。”
於希捂了嘴:“官家那時臉色可極差,害的雜家都不敢言語了,對了,賢嬪娘子叫雜家捎話這月初五大娘子可再進宮一趟。”
“這敢情好。”李鸞兒笑著跟於希道了謝,才想要接過裝在盒子裡的歡喜佛,就聽李春跟吳爵爺說話:“吳爺爺,這是湯包,這是新熬的小米粥,這是我,我才醃的小鹹菜……”
“於公公吃了沒,在這吃些吧。”李鸞兒趕緊相讓。
於希也不客氣,招呼他帶來的人坐下:“別說,還真沒吃呢,大娘子隨便準備些就成。”
李春一聽又有人要留在家裡吃飯,頓時樂的不行,抓著頭笑著:“我做的飯多,管飽。”
說完話,李春一溜煙的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又端出來兩碟子湯包並兩大碗小米粥,李鸞兒幫著弄了些小菜出來:“於公公,這位大人,飯菜簡陋了些,你們湊和著吃吧。”
“什麼叫簡陋。”吳爵爺有些不樂意了:“春小子做的飯最好了,沒用那麼些個調料,啥物件啥味,這叫,對,這叫大巧若拙,大繁至簡,大智若愚……”
“您吃您的飯吧。”李鸞兒拿起一個湯包堵了吳爵爺的嘴,回身跑廚房端了一盆子湯包出來沒一會兒功夫便都填進肚子裡去了。
李春蹲在李鸞兒跟前瞧著她吃,一個個數著:“妹,多吃,才吃了二十個,還差,還差五個……”
“哥,你會數數了?”李鸞兒一陣驚喜:“您竟然知道我吃了二十個,比昨兒少吃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