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科榜眼吧。您給評評理……”
說著話,孫婆子便將汪家小娘子看上了嚴承悅,願意去嚴家做妾的事情講了出來,她邊講邊笑:“滿京城裡哪個高門大戶沒小妾的。沒的還叫人笑話呢,這汪家娘子可不錯,嚴侍讀。人家不過想做個妾,又不影響什麼……”
誰料孫婆子這話沒說完呢。嚴承悅還沒表示什麼,楊遠青先就罵了起來:“你個老虔婆,打主意打到嚴兄身上了,嚴兄家裡娘子賢良淑德和嚴兄扶持到現在容易麼,如今好了,見嚴兄中了狀元便有人要硬湊過來,她要真瞧中了嚴兄,怎的嚴兄腿殘的時候不說來做妾,不過也是個貪慕權貴的女子罷了,還沒臉沒皮的硬帖上來……”
嚴承悅聽了這話滿心贊同楊遠青的觀點,拽了楊遠青便往翰林院而去,邊走邊道:“多謝楊兄仗義執言,和這樣的人咱犯不著上火,先去辦差要緊。”
孫婆子站在當地看著那兩個人走的沒影,不由啐道:“呸,你才是貪慕權貴的,看英武侯如今有用就昧著良心說話,什麼叫賢良淑德,我呸,她要賢良淑德,這天下就沒不賢惠的女人了,還有那什麼狀元郎,分明就是個怕老婆的,不然怎麼連個小妾都不敢討。”
說完,孫婆子一扭一扭的招了輛馬車去了汪家。
一進門孫婆子便擠出兩眼淚來,見了汪家大爺便哭:“大爺啊,您家這事老婆子是沒辦法了,老婆子厚著臉皮攔了嚴侍讀,將您家的事情講了一番,哪知道,人家竟然,竟然將老婆子和貴府娘子一起罵了,險些打老婆子一頓,汪大爺,這事老婆子我是辦不得了,您另請高明吧。”
汪家大爺一聽心裡就窩了火,即埋怨孫婆子不會辦事,又罵嚴承悅不識抬舉。
不過,他還是給了孫婆子一些銀兩,到底孫婆子那張嘴著實的厲害,他可不願意這門親事未成再得罪了孫婆子,叫她到底詆譭自家。
“孫婆子,以後我府上有什麼要結親的事還得勞煩你呢。”
叫人給了銀子,汪大爺又笑著跟孫婆子說了兩句話,送走孫婆子,氣的他直接將上好的茶盞掃落地上:“實在不識抬舉,真當我們汪家離了你便不成麼,如此,我偏要將惠娘嫁個比你們嚴家更高的門戶。”
汪大爺這話才落地,便聽到一個女子脆生生的聲音傳來:“爹,我誰都不嫁,我偏要嫁給嚴公子,爹,你再給我想想法子,我,我心裡只有他,除了他,我終生不嫁。”
汪大爺聽的一陣頭疼,才要訓汪惠娘,卻見汪惠娘哭著跑開了。
對於汪惠娘這個最小的女兒汪大爺還是很喜愛的,也心疼她一片痴情錯付了人,倒也不好訓她,只以為汪惠娘是心中難過跑回去哭了,並不往心裡去。
哪知道這汪惠娘著實是個倔脾氣,又最是活潑好動的,孫婆子那些話她聽的真真的,這心裡就不舒服極了,心裡一不舒坦,便要尋那罪魁禍首,她一氣之下跑出府去,直接去了嚴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就在嚴家門口侯著,嚴家的門房過來問她她也不說話,攆她她就只是哭,搞的門房沒法子了,叫人去回稟李鸞兒,哪知道這日李裴兩家訂親,李鸞兒去了李連樹家,家裡的下人尋不著,只能任由汪惠娘侯在門外了。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汪惠娘餓的前心帖後心,嗓子渴的快冒煙了,可還是倔著脾氣等著,不離開一步,又過一會兒,汪惠娘終於看到了嚴承悅。
今日嚴承悅穿了一身寶藍色的袍衫,滿頭長髮用銀冠束住。又用一根雕琢繁複的銀簪子固定了。兩側飄下銀藍的飄帶,便更顯的他膚白俊美,再加上他腰間繫了寬寬的玉帶。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顯的身材高瘦,腰肢也是勁瘦有力,很有玉樹臨風之感。叫汪惠娘一眼瞧過去險些迷了心魂。
“嚴公子。”
汪惠娘步下臺階,迎面攔了嚴承悅。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