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平身。”德慶帝一笑:“左卿來早了。”
嚴辰逸這才知道老者便是教他們詩書的師父左學道,趕緊和福豆過去行禮,左學道肅容受了禮,未進門,便又有兩個七八歲左右的男童進門見禮。
那穿紅衣打扮的跟個紅包似的便是胡相公家的孫子胡嶽,而穿月白色衣裳的則是王家的王令,這兩人拜見了德慶帝還有福豆,見過師父又和嚴辰逸互相見了禮,如此一行人才進了屋子。
外邊天氣極冷,眾人都穿的厚實,猛一進屋只覺一陣燥熱,德慶帝笑了笑:“正陽宮的人倒也盡心,怕是昨天夜裡碳爐一直未滅吧,燒的如此暖和。”
福豆已經把外面的大衣裳脫了,而嚴辰逸三人則先忍著,想著等德慶帝走後再脫衣裳不遲,左學道本就穿的不厚實,這會兒子也不必脫什麼衣裳,直接站在前邊給各人分排座位。
一共也不過四個人,福豆自然要坐在最前邊。剩下三人排排坐坐在福豆身後,又各自分發了書本便開始講課。
因著才要起蒙,左學道講的都是最淺溼的,也不過是千字文百家姓之類的。
德慶帝看四人開始學字便帶著太監出去,課講到半上午的時候左學道叫四人休息,便有小太監送上一些早點,吃過之後繼續學字。一上午的時間講了八個字。之後便散了學,叫各自回家記牢了明日再學新的。
嚴辰逸回去的時候李鸞兒和嚴承悅都在正堂高坐,見他進門。李鸞兒笑著招手:“餓了吧,孃親叫廚娘做了你最愛的荷葉粥,還有蝦肉蒸餃並糖醋素丸子和酸筍湯。”
“孃親,爹。”嚴辰逸將書包交給小丫頭過去給李鸞兒見禮。早有小丫頭將吃食端上,嚴辰逸也不客氣。坐下便吃。
等他吃完,李鸞兒才問:“先生嚴厲不?今日都學了什麼。”
嚴辰逸一抹嘴:“嚴倒也不是很嚴,只是整天板著一張臉沒個笑模樣,學的東西也都是素日爹教過的。一上午不過學了八個字,實在無趣的緊。”
說起來,嚴辰逸三歲的時候就開蒙。他學字讀書也都是嚴承悅手把手教的,到如今已經通讀了四書五經。字也早認得幾千個,叫他跟一幫孩子從頭學倒也真難為他了。
“莫說無聊,做學問必要端正態度,你全當複習了。”嚴承悅叮囑了嚴辰逸一句,辰逸立時起身應是。
李鸞兒笑道:“你可莫訓孩子了,辰逸這般聰慧,自然就該當有聰慧的教法,叫他跟小孩子似的學那些個實在也難為他的,這不是將老虎和綿羊放到一處學吃草麼。”
她這一句話,嚴辰逸便笑了:“孃親說的,老虎若和綿羊放到一處哪裡會吃草,先將綿羊給吃了。”
“所以才說為難麼。”李鸞兒勾唇淺笑。
一時間,嚴承悅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聲音低低淺淺很是好聽,叫李鸞兒聽的幾乎都迷了心去。
又問了嚴辰逸幾句話,李鸞兒才打發他回去,嚴辰逸回去自然不會學左學道教的那幾個字,他尋了一本自己喜愛的書讀了起來。
如此,這半冬嚴辰逸每日都要去宮中報道,一上午的時間便都陪著福豆讀書,下午倒是能回家,只有時候下午李鳳兒叫他過去說話,他便只能在傍晚時分回來,李鸞兒瞧了很是心疼,只孩子越發大了,總得學著自立,便只能將心疼壓住由著他每日寒風裡來回。
卻說這一日下了雪,林氏也不曉得怎麼的起了心思,竟是叫李鸞兒過去一處賞梅,李鸞兒想著好些日子沒去跟林氏請安,便也打扮一番坐車去了老宅。
她過去的時候林氏和施藍正在後花園挨近梅林處的一個暖房中坐著喝茶,房中的碳爐燒的極旺,爐上吊了鍋,鍋中煮了野鴨子湯,旁邊還放了烤肉的器具,一個小丫頭坐在烤爐旁拿著竹籤子串起來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