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知道,在這官場之上,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子,儘管,官場之上的朋友不可能是真正的朋友,不可能具有真正意義上的“友情”,可是,這樣的朋友還是得交,不但得交,而且還需要多交,多多益善,多為自己的未來作出鋪墊,只有這樣,自己的路子才會越走越寬闊。
然而,厲中河對於崔鳳剛的這份印象,只不過屬於暫時的,很快,崔鳳剛的表現便讓他急劇失望。
正當崔鳳剛和黃波二人聊天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不是被人輕手輕腳地推開的,而是被人猛地踢開的。
崔鳳剛和黃波一凜,趕緊站了起來。
厲中河瞳孔迅速一縮,只見大廳的進口入,七條身形矯健的漢子如狂風般湧進了大廳,進入大廳之後,他們迅速佔據了東西南北中各個方位。
走在最後一位的,則是鄭遠山。
鄭遠山面帶微笑,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緩緩步入了大廳正zhōng yāng,他的臉上浮現著一絲絲平淡的笑容,直直地打量著崔鳳剛。
藏身於二樓欄杆背後的厲中河,不由得後背冒汗,同時,他的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間,摸向了那支手槍。
“啪……啪……啪……”鄭遠山面向崔鳳剛,伸出了雙手,不緊不慢、不輕不重、不鹹不淡地鼓了幾下掌。
崔鳳剛一怔,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抑或,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預感來自於——蘋果別墅守衛森嚴,鄭遠山竟然悄無聲息地就進來了,沒有任何的阻攔,他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問題,不光是崔鳳剛鬱悶,就連躲在暗處的厲中河都感到了鬱悶,鄭遠山竟然突如其來的進來,難道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
“黃波,你竟然把別墅的鑰匙交給了外人!”死死地盯著黃波,崔鳳剛質問道。
黃波深呼了一口氣,道:“崔處,我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好……”
“放屁!”崔鳳剛朝著黃波罵道:“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軟骨頭!”
黃波道:“崔處,您錯了,不是我軟骨頭,而是我及時認清了當前的形勢,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崔處,好雅量,好境界,好見識!”鄭遠山走近了崔鳳剛,冷冷地道:“就在剛才,在門外,我聽到了你與黃波同志的談話,你的為官之道,你的做人之道,你的隱忍之道,真的讓鄭某人欽佩萬分啊!”
“鄭書記,您作為林中市委書記,堂堂的林海省委委員,這次到哥比倫來,不會僅僅是為了給我講這番話罷?雖說黃波已經站到了你們這一邊,但是,你們休想在我身上做什麼文章。”崔鳳剛毫不畏懼鄭遠山的冰冷話語。
鄭遠山稍稍一怔,在林海官場之上,貌似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說話,當然,有一個人除外,這個人就是厲中河。
昨rì到李發財的驢肉火燒店裡,鄭遠山與厲中河在經過了一番虛偽的言辭對白之後終於翻臉,今晚,他竟然遇到了崔鳳剛對他的頂撞與反駁,不由得怒火中燒。
“崔處,你真的很倔強!”鄭遠山朝著崔鳳剛近前一步,冷冷地道:“但是,我鄭遠山最不怵的,就是像你這樣的人!今晚,我專程來到了這裡,就是想征服你!”
“鄭遠山,你不要做夢了,我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的。”崔鳳剛冷冷地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鄭遠山的速度快之又快,猶如閃電,直把崔鳳剛打得頭腦發暈,整個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沒摔倒在地。
兩股血流,順著崔鳳剛的嘴角緩緩流出,滴到了腳下的地毯上。
“崔處,我再想問你一句,你到底從不從!”鄭遠山的聲音瞬間變得一片冰冷。
“你可以殺了我!”崔鳳剛一咬牙,死死地瞪了一眼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