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鄭遠山命喪哥比倫這件事,厲中河自然是考慮了許久,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鄭遠山,一來,他與鄭遠山感情深厚,二來,鄭遠山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竟然出現瞭如此事件,究竟是為什麼?是人xìng?還是信仰?抑或是堅守?
秦德來接著說道:“中河啊,作為一名領導幹部,心,必須誠,做,必須實,必須要穩健一些!遠山同志自以為對林海的局勢洞若觀火,自以為某些人在形勢的掌控上已經佔據了主動權,可惜,他的目光還是太短淺,就好比下棋,遠山同志是一個很不錯的省級棋手,可惜,他永遠不會成為國手!因為,他只能看出未來的三四步棋,而看不出更遠的棋著!下棋,其實就是一個勢與利膠著的過程,在勢與利面前,他只重了利,而拋卻了勢,一個勢字,學問多多,可惜,放眼林海官場上芸芸眾生,又有多少人能夠看得出這裡面的玄機啊!包括國標同志,他的經驗不可謂不豐富,他的前程不可謂不光明,他的能力不可能不高超,可惜,他缺乏了一種領導者的勢,一個勢字,使他迷茫了自己的雙眼,讓利字矇蔽了自己的心……”
……
秦德來的電話,已經掛了許久,可厲中河還沒有緩過神來。秦德來最後所說的一番話,使得厲中河產生了深深的思索。這也是近段時間以來,秦德來對他談論林海時局的最深刻的一次!
厲中河是一個聰明的傢伙,他能夠從秦德來的話語裡聽出些許的弦外之音——秦德來表面上是在談論韋國標和鄭遠山,其實呢,是在給俺老厲上課啊,或者說,是在jǐng醒俺老厲啊!
這是一堂生動的課!儘管,厲中河的手機已經在剛才近四十分鐘的通話時間裡變得一片灼熱,可是,他卻收穫了許多東西。
點燃一支香菸,厲中河悠悠然地抽著,他在想,林海的時局,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穩定下來?當然,從普通老百姓的層面上來看,林海是穩定的,或者說,是相對穩定的,自打去年發生在龍原的一次金蛇幫事件之後,林海似乎在最近幾年裡一直保持了長週期的穩定發展環境,可是,就是那起發生在龍原的金蛇幫與jǐng方的火拼事件,沉到底並沒有被媒體報道出去,一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夜間,二是省委和省zhèng fǔ在當時出人意實地聯合了起來,將這件事壓了下去,暗夜裡的槍炮聲,以及一個又一個的屍體被抬離事發現場,統一被栽贓到了一個“影視劇的拍攝”上來!這件事,隱藏的如此巧妙,竟然少有風聲,林海黨政負責人不愧是久經考驗的老手!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林海此刻正在醞釀著一場血雨腥風!
又有多少人知道,林海的官場即將出現了崩盤的慘烈情景!
又有多少人知道,林海數萬名不同級別的官員,或從這場崩盤的慘景之中收穫,或從這場崩盤的慘景之中喪身!諸如鄭遠山之流!
厲中河的思緒此起彼伏,林海的時局,使他想起了很多,感悟到了很多,同時,他也成熟了很多。
……
不過,厲中河終究是一個年輕人,依他的xìng子,他不可能在一個問題上糾纏的時間過長,他將目光轉向了電腦螢幕,螢幕上,是監控設施將秦小路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此刻,秦小路依然在沉睡著,顯然,這小丫頭經過連rì來的奔波,著實是有些累了。
正當厲中河將要走出去欣賞一下霧都倫敦的美好景觀時,門外,一陣輕柔的腳步聲響起,聲音由遠即近,旋即,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please!”厲中河道。
門開了,首先映入厲中河眼簾的是一隻美麗而白皙的腳,腳上套著一隻淡紅sè的平底鞋,隨即,是柔弱無骨的小腿,白白嫩嫩的,不粗也不細,均勻有致,玲瓏剔透,分外惹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