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卻也免不了就將氣轉移向他處,比如“始作俑者”——蕭如雪!
可也奇怪,若是以前,鳳何氏罵得這麼兇蕭如雪早發飆站出來袒護蕭如玥了,可今天卻竟然沒有,雖然面色難看,卻直挺挺站在那裡,抿著唇愣是一聲不發……
難道京都住了兩個多月,懂得一山更有一山高的天女脾氣收斂了?還是……真的跟蕭如玥怎麼了?
蕭如梅的疑惑,也正是三夫人沈氏的疑惑。
只是,不管鳳何氏怎麼罵,暖閣裡就像是沒人一樣沒半點動靜,而常喜常樂也死死守住門口說不讓進就誰也不許進,廉親王妃裝聾作啞由著鳳何氏鬧,心裡沒底的老王妃皇甫佟氏也順勢就勢的那麼拖延著時間,打算著除非直接掐打起來,否則也不出聲……
眾人或靜默看戲或暗自揣測,各有心思各懷鬼胎,倒是誰也沒注意到蔣夕顏悄悄然退出人群!
而,也並非全然沒有一人……
順著去茅房的路走,確定沒發現有人跟著,蔣夕顏才繞向那個庭院,小心翼翼又兜了兩圈,確定除了那圈守井的侍衛外沒再有其他人在附近,才揚起笑大大方方走進去。
“小表嫂忘了衣服了,我是過來幫她拿的。”
雖然蔣夕顏一臉純真無邪,但那侍衛小隊長還是謹慎的,張望了下後問:“怎麼不見曉雨曉露和常喜常樂四位姑娘?”
“哦,她們都在那邊幫小表嫂的忙呢,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不是,難免手忙腳亂的,就差了我來啦。”蔣夕顏見他還在猶豫,輕嘆了聲,哭笑不得道:“真是的,你在猶豫什麼啊?這麼不放心的話,你去幫我撿了遞出來就是了,我不進去。”
那侍衛小隊長一聽,立馬紅了臉趕緊擺手:“不不不,還是表小姐您進去拿吧。”武王妃的衣服也,雖然似乎也沒有貼身的,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呀,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拿女子還是武王妃的衣袍?一旦遇上武王妃的事王爺就會變得很可怕的好不好?
蔣夕顏取笑的嘟囔了聲,邊往圈裡走邊道:“免得說我做什麼,你也一起來吧。”
“不用不用。”那侍衛小隊長又一陣搖頭擺手,當真沒跟。
蔣夕顏早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粉唇不禁翹了翹,走向那堆衣服……
“呵呵。”
輕輕如銀鈴的笑聲,驚得彎身準備拿衣服的蔣夕顏一顫,還沒抬眸瞧清人在哪,就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道:“我怎麼不記得勞動蔣家表妹親自過來幫我拿衣袍呢?”“小表嫂在說什麼呀?明明剛才還吩咐了我來著。”
蔣夕顏抬眸掃了一圈,見除了原本這一圈侍衛外,就蕭如玥一個人坐在不遠外的假山頂上托腮笑看著她,也盈盈自然的回她笑的同時,不露聲色就直接抬腿踩向那些衣服,準備一陣毀屍滅跡的亂碾……
雖然她並不記得留下了什麼,但以防萬一,還是趁人來之前毀個徹底的好,而後轉頭卯足勁跑掉,就算有侍衛作證又能怎樣?沒有直接的證據誰也奈何不了她!
然,她敢如此打著小算盤,蕭如玥就敢堂而皇之算計她!
“沒有呀,明明沒有。”
蕭如玥蹙眉專心辯駁,一副沒看到蔣夕顏腳下動作的模樣,卻在她腳踩上那些衣袍開始碾之時,驀地勾唇就笑了……
那笑,輕輕淺淺,如花靜放,卻又美得無法言喻的詭異魅惑,讓蔣夕顏看得不禁恍惚間就怔了一下,猛然回過神來,竟就有種毒蛇利牙鎖上喉的感覺!
心咯噔狂跳,呼吸也如窒住了般,蔣夕顏一慌想收腿卻已經太遲,只聽嗖嗖嗖三聲,腳板被三支袖箭硬生生釘在地面的劇痛直逼大腦,撕心裂肺的痛呼驚天動地:“啊啊……”
殘酷下手的人,卻滿臉是笑的撫摸著她袖子裡露出的袖箭裝置道:“一直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