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對他已經有了另外一番看法,羅宗的兒子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餓嗎?我們去吃飯吧!”羅麒笑臉盈盈地看著易寒。
易寒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回了房,留在外面的幾人嘴角不同程度地抽搐了一下,最後留下羅麒一個人摸著肚子站在走廊裡。
是夜,玉石峰陣法外。
一抹黑影映著月光緩緩走來,身姿矯健,步伐平穩,籠罩在月光中的身形如新星般璀璨閃耀,精緻的五官散發著閃亮的光彩,嘴角噙著一抹疏離冷漠的笑意,似是看透人間險惡的局外人一般,可是眼底深處卻隱隱有一道暗芒湧動,暴露了他也沒有脫離這凡塵俗世。
崔睿哲腳下悠閒,如飯後散步一般,在這深夜裡晃盪在這山野之際,眼睛沒有焦距地欣賞著這月下的美景,卻忽地被眼前的那麼黑影給搶去了注意力,腳下一頓,閃身躲在了一顆百年大樹之後,偷偷地地打量著前面站在陣法外的人。
藉著月光,崔睿哲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人是誰,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從他那不算健壯反而有些清廋的身形也能看出來他是誰。
羅麒!
這小子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跟個沒事兒的人一樣,說著要吃飽睡足,這半夜的不在酒店房間裡面睡覺,居然自己一個人偷偷地跑到這兒來了,其實心裡也很擔心玉兒吧!
羅麒站在那裡也沒做什麼沒說什麼,就那樣安靜地和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大約片刻鐘過後,就離開了,崔睿哲這才從那樹後走了出來。
盯著羅麒那看起來有些孤寂落寞的背影,崔睿哲回頭看了一眼玉石峰,和著羅麒一樣在那裡站了片刻,沒說什麼沒做什麼,就回去了。
崔睿哲剛到酒店附近,就看見愛呢羅麒拿著一瓶酒坐在那裡往嘴裡灌,嚥下一口酒的羅麒,抬眼就發現了他,不對,是應該說早在玉石峰那裡他就應該自己來了吧。
嘴角自嘲的笑了笑,隨即恢復那抹疏離的模樣,他就向著羅麒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從他腳邊 那裡拿起一瓶酒自己就喝了起來。
夜光下兩人喝著酒,誰也不說話,也不打擾誰,只是在喝的盡興的時候,伸手碰了碰另外一個人手裡的酒瓶。
大概喝了四五瓶之後,崔睿哲碰了碰羅麒的肩膀,“不晚了,睡去吧!”
“不陪我嗎?”不等他站起來,羅麒面無表情,兩眼放空地看著地面上的影子,語氣略帶悲傷,就和下午他說那番話的時候眼底劃過的悲傷一樣。
崔睿哲猶豫了一下,又伸手拿了一瓶酒,沒答應,卻是沒站起來。
“我媽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救我死了……”羅麒看了眼地上崔睿哲的影子,突然悲傷的開口,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變得朦朧起來。
“是我爸的仇人抓住了我和我媽,當時我媽幫我逃了出來,自己卻留在了那裡。我逃出來之後就跑去找我爸,我爸當時就帶著人去救我媽,我心裡很害怕,就偷偷地跟了過去……”
崔睿哲淡淡地看了一眼羅麒,眼中卻不再是有那種疏離和冷漠,後面基本和他猜的一樣,羅宗救出來了羅麒的媽,可就因為他跟著去了,又被那些人抓住了,他媽再次為了救他死在了那群人的手中。
之後,他心裡就開始和自己鬧矛盾,和他爸鬧矛盾,很小的時候自己就住在了外面,每天靠著羅宗給他的錢,一個人生活,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才能排解他的寂寞和孤獨,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東西,一旦他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又是一個人的時候,心裡就害怕起來,控制不住地想起小時候他媽為他死的場景來,於是他就每天在外面和那些人鬼混,有時候甚至去開房,但只是睡覺而已,也是分開睡的,礙於他爸,也沒人敢洩露出來他們到底有沒有做,自然所有的人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