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一下思路,既然在顧清恆身上,你還沒找到證據,那你也可以懷疑一下其他人?”
“當年的事,你才是最清楚的人,或者,有沒有可能,有什麼是你忽略的?反正,我就說這些話,你聽不聽得進去,你自己想。想好了,就查一下董敏。”
念清沒再多說,可能說再多,陸淮川還是不信的,他和顧清恆的矛盾,從她開始,就已經根深蒂固。
她有時候覺得,她才是罪魁禍首。
“董敏,你都知道了,那她的女兒江晚……”陸淮川喃喃著,始終還是沒問下去,逃避著,不想知道念清和顧清恆,是否已經去到,任何事情都分不開他們的地步。
不願去想。
陸淮川轉頭,凝視著念清的側臉,白皙討喜,他心裡很喜歡她,很想很想和她長相廝守,可能是他沒有天分,才會徹底失去她。
以前,也是這樣的下雨天,也是這樣類似的避雨亭子,他和顧清恆打了架,臉上掛了彩。
念清看到他的時候,一直問他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痛不痛。
她的臉上都是對他的緊張,和關心。
他解釋了,就說和人打架,享受念清對他的心疼,掛彩的地方反而就不覺得有多痛了。
值得。
為她,多挨顧清恆幾拳,他都覺得值得。
“我相信你,我會去查董敏。”陸淮川敗給了回憶,不願懷疑念清一絲一毫。
念清看著他落寞的神情,努力在腦裡搜刮詞彙,想讓他不要這麼失望,她真的不是在誤導他,她沒有要害他的企圖心……
她想幫他,儘管,很微薄的一個力量。
漸大的雨裡,一個黑色高大的身影,撐著一把雨傘走向來,越近,輪廓越清晰,在喧囂的雨聲中,氣質成熟穩重。
念清眨著眼愣住一下,緩緩站起身。
陸淮川順著望過去,狠狠皺住眉頭。
顧清恆走進兩人的亭子,目光深邃在唸清身上,他將滴水的雨傘,擱下,眉目清雅:“念清沒有帶雨傘,我過來接她回去。”
突然,陸淮川笑起:“這麼巧,在這裡看了很久?”
顧清恆淡淡看了他一眼說:“你司機的車就在後面等你,你打個電、話叫他過來,大可不必避雨。”
念清心裡不淡定地打著鼓,沒說話,氣氛很不好。
顧清恆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走近念清,高大的男性身軀幾乎佔據念清的所有視野。
她必須仰頭,才能看清他的臉,五官覆著陰影。
他將西裝外套套在她身上,很暖,有他穿著時的餘溫,和好聞的氣味。
他執起她的手,拿起擱下的雨傘,帶她離開。
雨水打在雨傘上,聲音很響,她沒有淋到一滴雨,他一言不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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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回去的路上,車裡沉默。
雨刮不停颳著車前的雨水,顧清恆緊緊蹙著眉,只覺得眼前的視線,越發地模糊,使勁了也好像看不清,只能憑藉本能開車。
他在馬路邊上將車停下,亮起故障燈。
“生氣了?”念清輕聲問,將顧清恆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疊好抱在懷裡,垂著臉兒:“你一直在看著,是不是?那你也應該看到,我只是和陸淮川說說話,沒做出格的事。”
“其實,你剛才來接我的時候,我心裡還挺開心的。這樣一來,陸淮川應該就明白了,我已經和你在一起,是真的。”
“可我不喜歡,你表現出不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心裡向著誰你還不清楚嗎?顧清恆,你究竟在生什麼氣!”
念清說著說著,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