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雷蕾一指陳太忠,“他犯了什麼事兒?”
“記者?”童警司登時反應過來了,上下打量她一眼,手一伸,“把你的記者證拿出來我看看。”
一看對方掏出的是羊皮墨綠封皮的記者證,他就知道,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記者,不是拿了什麼野雞班子的記者證,或者採訪證之類的混充的,接過來開啟一看,更傻眼了,“天南日報”,這可是天南省的黨報啊!
那個中年男人也湊過來,想探頭看看,陳太忠一推他的肩膀,“給老子往後靠,媽逼的信不信再給你倆耳光?”
男人不服氣地看了他一眼,嘴皮子動動,似乎想說什麼,陳太忠眼一瞪。這位登時就老實地退後了幾步,只是他的嘴角兀自掛著一絲冷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他這麼自信。
雷蕾卻是驚訝地看了陳太忠一眼,在她的印象中,陳太忠的脾氣。那確實是不好,可是從沒見過他口出汙言穢語啊。
“好了,還給你,雷記者,”童警司終於恢復了常態,將手上的記者證遞還雷蕾,“請問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雷蕾看一眼陳太忠,掠一下齊耳短髮。這個動作顯得她很利索,說話也乾脆,“他是我地採訪物件,請問你們把他帶到這裡,是出了什麼問題?”
《天南日報》的採訪物件?童警司一聽,眉毛就擰到一起去了,得。這頓打,十有八九白捱了。
“哦,是這樣,他涉及一起傷害案,”現在他可是不敢不秉公辦理了,“所以,我們把他叫過來,瞭解一下情況。”
“放你媽的屁,”陳太忠一聽這話,指著他破口大罵。“媽逼的來了就要打人,你們南關派出所吃屎的啊?就是這麼瞭解情況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指指那中年男人,“我草,他是什麼**玩意兒?就想在派出所打我?啊?你們還縱容,老子跟你們說,這事兒沒完!”
“好了,”童警司被他這話說得臉上白一陣青一陣地,皺著眉頭打斷了他的話,“別以為認識《天南日報》的記者就了不起了。給你臉呢,差不多點啊。”
雷蕾從陳太忠的話裡,也聽出了點名堂,不過,她實在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髒話連篇。皺著眉頭看看他。“陳科長,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以前你不這樣啊。”
“還不是被這狗孃養的王八蛋逼的?”陳太忠手一指那中年男人。還要繼續罵人,見雷蕾不高興了,終於停止了即興發揮,“算,雷記者,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好好說話,不過,他要再罵人,我保留還擊地權力。”
接下來,就是公事公辦了,聽說陳太忠是鳳凰市招商辦的正科級科長,兩個警察交換了一個眼色,那中年人嘴角卻是依舊掛著不屑的冷笑。
等到說起那天晚上的事兒,陳太忠就越發地惱火了,敢情,那一對年輕男女,居然說先聽見樹林外面有談話聲,然後才聽到打鬥聲的。
嚴格說這話是沒錯,他也依稀記得,當時那倆歹徒似乎喊了句“好狗不擋道”之類的話,可是……那玩意兒叫談話嗎?
當然,單純地說談話倒也無所謂,可是那對青年男女將他的態度說得極其惡劣,不但不跟己方兩人說話,而且還出手打人,隨後倉惶遠遁。
總之,話裡話外就是那麼一個意思:沒準他也是劫匪,三人分贓不勻,所以就起了殺心,將那倆打翻在地,一個人跑了。
好事做成這樣,還真夠憋屈地,一個念頭,再次浮上陳太忠的腦海:我靠,以後哥們兒專做壞事,絕對不做好事了。
當然,最要緊的是,那個女孩一口咬定,當時她身上帶了兩萬塊錢,被那倆劫匪打劫了,然後,在那倆身上沒有搜到。
這可不是信口胡說,原始的報案記錄上都有這話,嚴格追究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