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衝著地上呻吟的那位苦笑一聲,“小王,看來你這頓打,算是白捱了。”
那個小王一個膀子脫臼,另一隻是小臂脫臼,正疼的死去活來呢,聽到這話不禁大怒,“白挨?想得美,我回去就報告中隊長!”
“唉,報告中隊長也沒用,誰讓你是便衣呢?”那位嘆口氣,側頭看看女人,以極低的聲音話了,“算了吧,這個陳主任有個外號,叫五毒書記,你別以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委主任。”
“那他還能白打了人?”女人地聲音再次大了起來,對面那幫人一聽,可是不答應了,低聲吵吵了起來,“那個女人你小聲點,你還想再把他惹出來?”
“我還就不信了。”女人伸手去搶自己地手機。“你別告訴我說。郭宇也動不了他吧?”
“薛老闆。你聽我一句勸成不成?”男人把手機向身後一藏。苦著臉跟她解釋。“是你們喧譁在先。你又罵人在後。陳太忠得了理。別說郭市長了。找更厲害地人都沒用。”
這也就是眼前人多。而他又是市委地。要不然。他都敢點出幾個人名來。比如說段衛華或章堯東什麼地。不過眼下他當然是不敢。
“那……這個小王就白捱打了?”女人一指坐在地上地那位。語氣有所鬆動。“把人打成這樣。也算得上故意傷害了吧?”
“算得上算不上。你說了不算。我也說了不算。先扶他起來看病吧。”男人嘆口氣。交還手機給女人。一貓腰摻起小王來。心裡卻是恨恨地嘀咕。就知道擺大小姐架子了。見人受傷也不知道先給人看病。
事實上。陳太忠打人之後要給錢這說法。男人也知道。不過眼下他實在有點不想跟這女人糾纏下去了。女人不會來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很清楚。其實五千塊錢對這女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事兒。
那邊的要求其實並不高,兩千是入院治療地押金,絕對不夠,五千大概就差不多了,當然,若是花不完的話,將來可以折算到賠償金裡去。
可是,這女人想撇清,又有怕人訛詐的心思,就不肯多花錢,你也不看看,都有郭宇罩著你了,誰還敢訛詐你?
總之,就是薛老闆氣兒不順,所以就不肯多出點錢,這下可好,直接惹了陳太忠出來,結果她還沒眼色,居然敢罵陳太忠是瘸子,真是人要想死,那是攔都攔不住。
男人直接將小王帶進了急診室,這倒是好,就挨著醫院,也不用亂跑了,不多時,外面有警笛響起,來了警車一輛,不過,警車上下來個男人,問了幾句之後,轉頭上了警車就開著走人了,顯然,人家知道打人的是陳太忠,連管都不想管。
市委的這位從玻璃裡看得一清二楚,嘆口氣心說薛老闆你就使勁兒折騰吧,還好我是表態了,要不然還得受你的連累……
陳太忠進了病房之後,繼續打坐調息,不知不覺間,天就大亮了,張愛國給他送來了早飯的時候,市委那位才進來,“陳主任,那個……”
“好了,你不用說了,”陳太忠隨手從枕邊摸出一紮百元大鈔來,皺著眉頭遞給了他,“就一萬,沒多地了,吵了這麼多病人休息,又對我這傷下手……他還想多要嗎?做夢!”
那位的嘴角抽動兩下,想說什麼來的,最終
點頭,低聲嘀咕一句,“謝了,我把您的意思轉告:
事實上,根本不用轉告了,那小王也沒受什麼重傷,除了脫臼就是軟組織挫傷,接好骨頭之後養一陣就好了,倒是身上頭上被那柺杖抽出了幾條血印子陳太忠出手地力度,真的是令人咋舌。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小王的身份,他是武警,不過這次也算是出私活,又沒穿軍裝,這個場子不太容易找,當然,若是打人的是別人倒也好商量,但是打人的是陳太忠的話,那真的還是不要再自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