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事實的真相其實不是這樣。張愛國說得很明白,“劉滿倉說了,‘你們別以為上個展示會,就一定能出口了,能不克不及出口,跟你們的努力無關——把腸努出來都沒用’,他說他自己都做不了主,還說不信邪的可以試一試。”
“那麼,這個價格就比較統一了?”陳太忠還是很樂觀其成的,雖然劉滿倉那貨說話真的粗鄙,不過有效果就行。
“統一卻是未必,可是肯定有個大幅度的提高,”張愛國也知道自家老闆在琢磨什麼,事實上,經過這一整天的瞭解,他對黃酒企業,也有了素質上的認識。
“其實這只是個展示會,不是訂貨會,成交量很是有限,真正的批次成交價,也不成能報出來,那是私下裡說的,正經是在展示會上,標個虛高的價格,能顯得自家工具好,大家都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工作其實不難做……頭兒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切,你說得簡單,”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張愛國說得確實在理,可是他卻不這麼看,要不是鳳凰市有劉滿倉這麼個強勢人物出面,整合鳳凰的黃酒資源,鳳凰人想一致對外,還真是不容易——誰沒有僥倖心理,想要博出一個未來?
不過這些話,這時候說起來就沒意思了,他也懶得計較,鳳凰人能齊心協力把黃酒價格抬高到一個位置,起碼排場是能過得去。
然後,他就要考慮下一個問題了,“劉滿倉有沒有說,他籌算怎麼調劑,對散戶產品的收購政策?”
3228章增進
“哎呀,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張愛國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解釋,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領導盯的居然是這個,於是馬上暗示,“我現在就去了解。”
經過了解,他知道,曲陽黃的收購政策,今天已經有了極大的轉變。
還是在今天上午,曲陽黃集團派人挨個向供貨商打德律風,說欠款的馬上來掛號一下,我們最近會籌集一筆錢,發放拖欠的貨款——不掛號也無所謂,照樣會盡快發還,可是你能掛號的話,那領到錢的時間就又能早一點。
這都是應有之意,不過張愛國還是看某些事情不順眼,“可是劉滿倉那裡也說,貨款不成能一點不拖欠,以後要形成這次送貨,結上次款的規矩。”
他在疾風廠是管生產的,對原材料採購流程很熟悉,只要採購的貨物質量和數量對得上。貨款隨手就支付了,疾風廠就有這種底氣。
也有具體處事的人試圖卡一下什麼的,只要張愛國知道了,拎過來罵一頓是最輕的,他倒也不是正義感氾濫,只不過制度如此,他也不肯意被人追著討賬,有人享受被人湊趣的感覺,可是對張廠長來說——尼瑪。有這時間我做點啥不可?
事實上,疾風廠越是這樣,上杆湊趣張愛國的人反倒越多,還是真心實意的湊趣,大家都想多做幾單——疾風的管理,借鑑了移動的一些經驗,再大的供貨商,也不成能讓你把廠裡的工具包圓了來做,必定要給其他人留點。
所以張廠長就有點看不起劉滿倉,覺得那貨做事有點小氣——像我們疾風這麼做。叫正經的經營,我錢給得及時,他人一樣上杆求著供貨。
“他是覺得我治不了他?”陳太忠聽得也惱火,沒錯,他是不想影響曲陽黃的對外銷售,可是哥們兒讓曲陽黃集團換個老總。總不是多大點事兒。
“他就是那個做法吧,”張愛國聽到這話,反倒幫劉滿倉緩頰了起來,要不說這公門之中好修行,他跟這人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就願意講得公道一點。
劉總在詮釋這個規矩的時候,講得很明白,我們是買方,現在也是買方市場,請你們這些供貨商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沒錯。我曲陽黃集團,就是強勢的一方。
那我們想退場呢?有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