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的公司。”
“哦?”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心說這個埃布林真的太能跳騰了,沉吟一下,他低聲發問,“埃布林跟你們怎麼說?”
“沒跟我說,我攤小嘛,”這位乾笑一聲,很是有點訕訕,“不過聽他們說,法國人打聽清楚底價之後,有意串聯曲陽一批企業,可能……對集團那邊不利。”
“不利……”陳太忠又沉吟了起來,好一陣他點點頭,“好,你做得不錯,要是再有什麼訊息,你直接跟謝區長說,聯絡我也可以。”
不利,能有什麼不利?無非是埃布林想重打鑼鼓另開張,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沒有“賈記”二字的黃酒,在歐洲銷售得並不好,哪怕陶罐的外表極其相像。
其他的黃酒在簡單地嘗試之後,不得不乖乖地降下價格——很多百年老廠,根本不承認自己配不上賈記曲陽黃,但是不降價的話,賣不動啊。
所以說重新扶持個牌,真的是不容易,那陳太忠就不得不考慮另一種可能——透過策反某些供貨商,以停止供貨的方式,要挾曲陽黃集團?
真的細想一想,這個還真的有可能,曲陽黃最大的短板,就是產能不足,埃布林在裡面可做的文章很多,舉個比較極端的例,他可以自己出面,收購那些散黃酒囤積起來——相較五倍市價的陶罐曲陽黃,囤積這點酒,真的不算多大點事兒。
然後,埃布林要集團儘快供貨,劉滿倉敢跟小散戶們呲牙,絕對不敢跟法國人叫板——他甚至不可能去找那些散戶的麻煩,人家可是給法國人供貨,處理不好就是國際糾紛。
這麼一來,可就玩大發了,陳太忠覺得事情應該發展不到這一步,但是有些事情……還真的不好說,遺憾的是,他真的不便再插手此事了,名不正言不順的。
此刻他甚至有一點懊惱,早知道埃布林可能搞成這樣,哥們兒當初干預曲陽黃散酒的貨款支付,好像考慮得也不是很全面,曲陽黃集團,終究不是疾風——當然,陳某人確認,如果自己能成為曲陽黃集團的老總,照搬疾風模式絕對不是問題。
說來說去,還是管理者不一樣……算了,不想那麼多,希望埃布林有足夠的自知之明。別惹得哥們兒看不下去。
可是看起來,埃布林還就真的不肯干休,等一週的文化節結束,他還沒有離開,而是去鳳凰實地考察去了。
聽說事態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陳太忠悄悄地打電話給張智慧——你和王宏偉溝通一下,一定要把前去鳳凰的兩男一女招待好,嚴防死守。讓他們像鬼進村一樣,什麼都得不到,必要時可以借鑑一下碧濤接待日本人的態度。
不用問邢建中,該怎麼做我知道!張總搞接待工作這麼多年,哪裡會不瞭解這些?要是沒人關注。他可能就不理會法國人了,但是太忠打了招呼,那就男女老少齊上陣——咱最擅長的,就是發動群眾的力量,只不過以前是遮蔽領導的視線,現在領導換成了法國人而已。
張智慧保證還真的管用,埃布林一行人在鳳凰呆了兩天,死活是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就連進酒廠參觀。都不允許他們拍照。
陳太忠對曲陽黃的關注,也就是到此為止,接下來他和文明辦,就要全面投入精力到文明縣區的評比當中了,十一月底,要給出初評結果來。
雖然是初評,可現場視察也是一定要有的——起碼要有部分抽查,一時間。文明辦的中層幹部紛紛奔赴四方,陳主任雖然是領導,也願意找幾個地方深入調查一下。
不過他還是堅持,要調查就要悄悄地去,大不了調查完之後,再通知當地政府,最後走個形式。算是視察過了——為了防止意外,建陽就不用跟著了。
然而這次,不止秦連成,連潘劍屏都明確地表態,你要私下調查我們沒意見。但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