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題外話,其實真的有關係,這些檢查也就是個過場。
而李競居然要檢查王媛媛是否黃花閨女,這個檢查,陳太忠是不怕的,他沒做過那個孽,但是尼瑪……實在太欺負人了,我看誰敢檢查?
你要你真敢這麼檢查,我捅爛你們整個省委組織部!天底下沒這個道理。
而方調的話,似乎也是這個意思,他好像唯恐陳區長不能領會,暗示的味道很濃。陳太忠卻是心裡暗笑:我早打算好偷換這個概念了,你用不著刻意提醒我。
“姓方的,我沒有說過這個話,”李競聽到這裡,登時一拍桌子,他身為組工幹部,也非常明白這裡面的差別,他惡狠狠地表示,“同為組工幹部,你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也知道。”
“哦咯,”旁邊猛地傳來一聲大響,大家聞聲看去,卻是隋書記猛地咳嗽了一下,他掏出一張溼巾擦擦嘴,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他淡淡地表示,“嗯,有口痰……你們繼續。”
很多的人的支援,就是這麼懦弱而隱晦,陳太忠見狀心裡暗歎,隋彪此舉,大約是提醒李競,這裡坐了很多人吧?
不過,對隋彪的真實用意,他無意去多想,只是針鋒相對地哼一聲,“那剛才威脅要帶小王去檢查的,又是誰呢?”
“我何時說過,要帶她去檢查?”李競聽得是又驚又氣,也顧不得陳太忠潑自己一臉水的恩怨,直接出聲反駁,“我只是問她……嘿,原來你們是這麼斷章取義的。”3744變生肘腋(下)
沒錯,哥們兒就是這麼斷章取義的,陳太忠所抓的契機就在這裡,李競剛才話的意思,是嚇唬王媛媛,你別忘了,那層膜是可以檢查的——就算你做了處女膜修補手術,但那是哄傻小子的,陳舊性破裂,再怎麼補,也逃不過醫生的眼睛。
那麼,你最好還是乖乖地交待。
但是陳區長就偏偏要曲解為,王媛媛只有去醫院檢查了,才能滿足省委組織部的要求,從邏輯學的角度講,這是把充分條件縮小了,有檢查手段變成了一定要檢查,而必要條件則是保證調查的公正公平。
書面語說起來是很麻煩的,但是在場的區領導一聽,登時化作最簡單的認識——我艹,這姓李的被陳區長陰了。
這真的未必是陰了。陳太忠其實並不這麼認為。你要是能端正態度好好說話,哥們兒何至於去抓你這個紕漏?
簡簡單單的一個偷換概念,但是真的要辯說,也確實複雜,李競就覺得,這個糾葛存乎於心,很難用嘴說明白,偏偏地,此刻方調插一句嘴,“李處你確實問了……你不怕檢查?”
“你……”李競聽到這話。全身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登時軟了好幾分,他恨恨地看一眼方調,伸手去包裡劃拉兩下。摸出個手機來,又冷笑一聲,“方文你好手段,真沒想到……你找的是哪個領導?”
“嘖,”陳文選看得熱鬧,情不自禁地向手包裡一伸,摸出……一把瓜子來,省委組織部自己掐起來了,真是讓人八卦之血沸騰啊。
“陳部長,我也來點兒。”旁邊一個聲音低語,卻是黨委辦的主任韓世華,他也伸手進包摸了一把瓜子,兩人是筆友加棋友,有點超脫的關係,“真是大陣仗啊。”
“有點像看美國大片,”陳部長嘴唇不動地低語,“嗯,咱北崇是拯救地球的那一方。”
“我只是如實反應,”方調研員迷迷糊糊地回答。他那個神情,讓人忍不住擔心,下一刻他會打個哈欠出來。
下一刻,還真是打個……有個電話打進來了,方調拿起手機走出去。十來秒鐘之後就走了回來,將手機遞給了陳太忠。“陳區長,部長跟你有話說。”
按說,是該我打電話給嶽黃河,這他打過來……不夠爽啊,陳區長悶悶不樂地接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