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也就是陳某人離開了天南,吳市長不用太擔心別人的閒言碎語了,才會如此決定,當然,這也可能是要拴住他的心一畢竟是離得遠了,而男人們都是善變的。
像這次,就又多了兩個人知道他倆的關係,不過李凱琳有劉望男的叮囑,應該不會亂說,至於說湯麗萍一、她一個素波人,哪裡可能去嚼鳳凰女市長的八卦?
一邊想著,陳太忠就一個萬里閒庭來到了別墅門口,推開門就趕緊發話,“那個啥,收拾一下,馬上有客人來……張馨可以留下。”
諸女正或坐或躺著聊天、看電視之類的,聽到這話趕緊收拾起來,不過萬幸的是,吳市長就一直躲在門裡沒有出來。
黃漢祥來得比想像的還要快一點,大狂是二十分鐘後,他就來敲門了,而且他身邊除了陰京華和何振華,還有一個陳太忠沒見過的人。
“乾女兒也在啊,”黃總一眼就看到了張馨,笑著點點頭,然後拾階而上,“上一次沒見到你,這人老了啊,就是喜歡多看一點熟悉的人和事。”
“乾爹您還年輕呢,”張馨甜甜地衝他一笑,就張羅著給大家開啤酒,將酒瓶都開啟之後,她就很乖巧地坐到了一邊。
“這屋裡……,人不少吧?”黃漢祥掃一眼幾個房門緊閉的屋子,其實不用他說,門口的鞋子、空氣中不同的香水,以及掛在各處的衣物和小包,都顯示出屋裡有很多的女人一更別說他還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知道哪裡有衣帽鉤什麼的。
下一刻,他就將這個話題丟到了一邊,而是盯著陳太忠發問,“你那兒合成石油的事兒,說一說吧。”
陳太忠也知道,黃二伯是個老牌的民族主義者,聽到這種事,坐不住是很正常的,於是他將自己的思路簡單地闡述一遍。
“嗯,”黃漢祥點點頭,又瞥一眼那個陌生人,“這是能源研究所的羅工……小羅,你覺得他說得怎麼樣?”
“電廠專案帶動油頁岩的開發……這倒是可取的,”羅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吟一下方始發話,“油頁岩殘渣的處理,也算環保,但是從根本上講,殘渣還是沒有處理了。”
“燃燒後的殘渣可以做低強度耐火水泥,燒磚也行,”陳太忠撇一撇嘴,他不敢多說其他環節,因為越說就越會發現,這個油真巖的開發不是簡單事一他怕涉及的資金太多,嚇得別人不敢再考慮此事。
“我說的不是這個殘渣,而是乾餾之後的殘渣,”羅工今天受邀到此,就是挑毛病來了,所以他並不怕得罪對方,“乾餾不可能徹底,有百分之三、四的殘存,是很正常的,而去年我國石油淨進口量,接近七千萬噸。”
這就直指問題的核心了,你北崇區可以將油頁岩不完全乾餾,含油量較高的殘渣可以用來燒掉,但是撇開對煤炭的需求不說,只說殘渣發電時所用的重油,就並不是油頁岩製取的那點頁岩油就能勝任的。
換句話更絕對的話來說,就是哪怕是沒有乾餾過的原始油頁岩,想要發電也得配以重油,那麼,最大的問題出現了、一油頁岩發電,其實是需要石油來支援的,沒有足夠的石油,必然存在無法處理的殘渣。
這跟油頁岩的開發目的,背道而馳一國家開發油頁岩,是要做為石油的替代產品。
當然,如果把發電做為副業,在國家石油吃緊的時候,竭力乾餾油頁岩,只提取頁岩油,就能保證造出石油的替代產品,這也是發起煤炭液化的目的一一到那個時候,就不能算經濟賬了,要綜合來考慮。
所以說羅工的問題直指核心:電廠什麼的我不說,油頁岩殘渣的問題,你怎麼解決?
七千萬噸的石油進口量,若是全由油頁岩的產出來解決,可以這麼算一下,以北崇為例,含量百分之十三的石頭,乾餾為百分之三的殘渣,每百噸石頭,